這次話筒裡傳來了一聲和他自己之前發出的如出一轍的嗤笑。
“!”
雪發少年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等重新開口時已經冷靜了很多:“琴酒,你不敢那麼做,因為你不想讓我姐姐知道這件事。”
“我也不想,所以高川季這事你想怎麼樣都衝我來,我都接著。”
琴酒掛斷了電話。
綠川煦看著雪發少年在撂下手機的同時臉上快速湧現出強烈的厭惡,於是又等待了片刻,才端著水杯從廚房走出,將杯子放在了少年麵前的茶幾上。
白楓豐收斂表情抬頭看他一眼,隨即拿起那杯八分滿的溫水抿了口,終究沒問高川季房子被燒的事。
昨晚那地方總共就三個人,一個死透了,他自己昏迷了,就隻剩下個綠川煦。
是誰放的火一目了然。
綠川煦端詳著他的蒼白臉色,問的第一句不是剛才的電話,而是:“你今天有任務嗎,白楓?”
否則怎麼會一身黑衣。
白楓豐知道剛才這人在偷聽自己打電話,卻也不在乎電話內容的暴露,直言道:“原本是有的,不過剛才琴酒給我取消了。”
不等綠川煦繼續詢問原因,少年就道:“綠川,送我去組織基地刑訊室吧。”
“這是琴酒的命令。”
刑訊室。
綠川煦心中一沉。
這是琴酒要讓白楓豐為昨晚的事付出代價。
他忍不住道:“白楓,你的身體情況……”說到一半貓眼青年又意識到這是無意義的提醒,於是止了聲。
白楓豐卻極其自然的接口道:“嗯,我的身體不怎麼樣。”
“但琴酒顯然不在乎這個,所以我們必須得去。”
綠川煦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