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十二月的第一個周,霓虹首都的澄淨天空儘頭洋洋灑灑飄落了一場大雪。
溫厚晶瑩的雪白朦朧了視野裡的一切街巷店鋪,細碎美麗的六角冰花連綿不絕般夾雜在永不停歇的冬風裡,又粘在街上行人的發絲上、眼睫尖。
國中生年紀的黑發少年一路追蹤而來,探頭探尾鑽進無人問津的小巷,一雙球鞋踩在鬆軟的雪層上發出吱呀聲響。
巷子地麵堆了四五公分厚的雪,隻有一排前行方向的清淺腳印。
黑發少年皺了皺眉,眼神沉思。
他有意避開地上那列新鮮腳印走在旁邊,繼而跟隨腳印的指向想要穿過眼前的寂靜小巷,繼續去追蹤他的目標。
可他卻在腳底球鞋製造出的令人牙磣的踏雪聲中,突然止住了腳步。
那道在雪地裡有條不紊引人注目的腳印痕跡,在行至這條巷子中間段位置時戛然而止。
這背後意味著什麼,黑發少年幾乎是瞬間就得出了結論。
他跟蹤的那個人在走到巷子中央時——憑空消失了!
黑發少年神色一怔,旋即猛的凜然,扭頭轉身拔腿就要跑。
可有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比他的動作更快。
工藤新一垂下眼皮看著那柄無聲無息間架在自己脖頸間的收割利器,渾身寒毛直豎。
如果剛才他那條抬起的腿隨著身體慣性徹底前傾落下,那這把嗜血凶器就會直接割斷他脆弱的喉管。
幸好他反應快。
工藤新一悄悄吞了口口水,與此同時,自己的猜測和推理被證實的成就感又讓他產生了比“後怕”更為濃鬱的“興奮感”。
他睜大眼睛鎮定而又敏銳的觀察著麵前手持匕首樣貌漂亮的少年人。
對方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為那具略顯清瘦的身板增加了些許令人不適的沉重感,但一頭淨白蓬鬆的發絲又幾乎和這天地間的雪景融為一體。
在幾縷自帶弧度的額前劉海下,那雙極為罕見的紅寶石般的眼睛裡正含著幾分淺淡笑意,唇角微微上揚,是個心情還算輕鬆愉快的表情。
然而工藤新一與他對視,卻無端覺得遍體生寒,如同此刻身上的針織馬甲和鹿絨外套全都被人一把撤掉了似的,冰冷蝕骨,雞皮疙瘩乍然間就起了滿身。
在天地皆成一線的冰天雪地中,工藤新一看著少年人眸子裡清晰倒映出來的自己,聽見一道清越如水的輕快嗓音。
“小偵探,就一般情況而言——”
“像你這樣好奇心特彆旺盛的物種,是我們這種人最喜歡下手的目標。”
【開幕雷擊!我沒開玩笑!!】
【高能預警】
【臥槽這是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工藤新一這是查案查到小瘋子身上了呐?不要命辣】
【笑死,剛才差點本番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