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豐和諸星大今天一早就各自出了門,威士忌小組隻剩兩個人,此時恰好紮堆湊在一起交流情報。
二人從廚房移步到客廳,麵麵相對守著那盤剛洗好的瓜果出神。
諸伏景光坐在沙發上沉默半晌,再次開口時,爆出了個讓降穀零更為心神俱震的消息。
“安室,我想我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降穀零眸子瞪大,連呼吸都暫停了一瞬:“什——?”
他又很快逼迫自己的理智回籠,沉聲快速道:“你想聯係警視廳那邊的聯絡人,還是讓零組派人接應你離開?我現在就能聯絡他們做好……”
諸伏景光失笑,連忙在降穀零麵前揮了揮手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安室,安室?Zero。”
降穀零怔愣著抬頭看他。
“彆擔心。”諸伏景光站起身,隔著茶幾按上金發友人的肩膀,緩聲安撫著:“隻是說‘可能’而已,我目前還是很安全的。”
藍紫灰調的下垂眼對上溫柔熨帖的彎彎貓瞳,降穀零緩了兩秒鐘,才終於壓下心裡所有的迫切與慌亂,保持住鎮定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諸伏景光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細節,確定是真的理智回籠以後才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知道好友肯定心急求一個答案,他也沒拖拖拉拉的讓人平白擔憂,乾脆利落道:“我覺得白楓鏡有可能猜到了我臥底的身份。”
“為什麼?”降穀零第一反應是皺眉,第二反應則直接找到其中關竅,“因為景芝酒?”
他們兩個人之所以會格外關注“景芝酒”,就是因為一年前白楓鏡給諸伏景光留下的暗示。
既然現在他們弄明白了景芝酒的真實身份和他曾在組織裡的大致經曆,那下一步就是要弄清楚白楓鏡的目的。
“我應該已經猜到她的目的了。”諸伏景光迎上摯友詫異的視線,“白楓鏡曾經對我說過,我和景芝酒很像。”
“我當時隻以為她說的可能是蘇格蘭的性格和景芝酒類似……”
看著溫和體貼,實則和表麵冷淡的景芝酒一樣,在某些時候會劍走偏鋒比較極端之類的……
這話諸伏景光沒敢說出口,但他自己心裡門兒清。
貓眼青年表麵隻話語微頓,便繼續銜接下去:“但是在已經知道景芝酒真實身份的現在,她說我們二人相似,就隻剩兩種解釋了。”
“第一種,她在我身上發現了某種木雲老師個人所獨有的特質。”
降穀零眼神凝住,立馬就鎖定了答案:“狙擊風格。”
這是木雲和泉唯一跟諸伏景光交集最為密切的領域——警校期間,諸伏景光曾經接受過木雲和泉一段時間的狙擊指導。
諸伏景光搖搖頭:“如果真是個人風格這麼明顯的問題,我當初考核代號時就會被人找上門了。”
木雲和泉是玩轉這方麵的頂尖專家,在自身仍舊深陷漩渦中心時又怎麼會明知故犯,牽扯諸伏景光於危險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