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沒有提到自己曾準備聯合降穀零安排營救後手,諸伏景光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關於椎名仁太與組織糾纏的過程因果,全都講給了白馬探和柯南。
也包括那場令所有人都感到猝不及防的血焰爆炸,那個仿若魑魅魍魎橫行嚎叫著的夏至之夜。
江戶川柯南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怔愣了很久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恐怕就連貓眼警官是什麼時候講完了這個惡劣故事都不知道。
明明這個故事中有他不少的占比,他卻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一樣,覺得哪哪都和自己記憶裡的不同。
事情怎麼就是這個樣子的呢?
那個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仿佛世界上就沒有他看不破的騙局解不開的謎題,那樣無所不知的椎名
當時是在早知前方是陷阱的情況下,還依然決定把自己埋進死局裡的嗎?
為什麼啊那家夥明明慫得時常令人啼笑皆非,明明隻是被諸伏警官輕輕彈一下額頭就能擠出淚花,大呼小叫著“好痛!”
黑衣組織為什麼?!!
白馬探看上去倒是比江戶川柯南更加理智一些,至少沒有完全丟了魂。
這向來驕矜挑剔的優雅貴少現下頂著身上破了個洞的陰沉西裝,滾了一身的血腥塵土,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眼眶卻是通紅的,在諸伏景光結束了講述之後還啞著嗓子道了聲謝。
椎名仁太現在如果在這兒,看到他這副狼狽樣兒估計會無奈又好笑的輕輕笑出聲來,然後側身伸出手向景光媽媽借來紙巾,再轉過頭一言不發的遞給眼前這落魄了似的富家少爺。
那雙大海一樣蔚藍的明亮杏眼裡一定是包容而剔透的。
就像那時候他在黃昏彆館的地下密道裡咬著牙逞強非要代替他殺雞,結果鬨了個雞飛狗跳時一樣。
白馬探費力的眨了眨眼,於是眼前那道笑意吟吟注視著自己的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沒有給任何人對自己講那些安慰話的機會,他自己也沒有安慰任何人的想法,隻是在確認諸伏景光的講述已經沒有遺漏之後,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同欲言又止的對方禮貌周到的道彆。
少年人晃出了休息室,拐了幾個彎邁出了公安部的大廳,一步一步走下台階,直到站在了陰雲密布的天空下,才終於徹底脫離了諸伏景光遠遠綴在身後的視線。
他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公安部裡走到了陌生的街頭。
“我知道你隱瞞的那些事情了。”
白馬探仰起頭,雙唇開合,聲音低啞,不容置喙。
“我會為你報仇。”
我何德何能麵目扭曲.jpg
環衛大爺麻煩來一下,請把我的屍體碎片收走,謝謝禮貌周到
讓我們感謝白馬探為禮貌周到一詞再賦新能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
痛,真痛,痛的貧道快要出家了
這時時刻刻的回憶殺!殺吧!處處殺!誰能殺得過你們啊嗚嗚嗚嗚
救命!我真的是人不是砧板!!!
到底是誰還在為上一卷的人而痛哭流涕啊?奧,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呀
看到大家都在痛我就不難過了
看見白馬探和柯南這麼難過,我詭異的心理平衡了
行,大家都彆好過的世間真理是讓樓上你領悟透徹了
彆誤傷友軍呀!!!
作者來來來,我車燈壞了,你去前麵幫我看一下什麼情況?微笑
諸伏景光把婉拒了自己開車送他回家的江戶川柯南送出了公安部大樓,自己站在大廳門口眺望了一會兒,直到柯南的背影也像白馬探一樣逐漸失魂落魄的離開視野範圍。
貓眼青年眼神翻湧,卻終究化作一汪幽靜沉潭,隻無聲歎出了一口氣。
該叮囑的他剛才全都囑咐了一遍,就是不清楚這兩個人究竟能聽進去多少可千萬彆在下次再遇到組織時因衝動急功冒進才是。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點不好,沒時間讓他杵在這裡感懷往事,哪怕心裡牽掛的再多也得老老實實的繼續生活,該上班上班,該破案破案。
昨天兩場凶殺案的案情報告才起了兩行,現在還放在他搜查一課的辦公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