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眸中神情變幻,冷不丁忽然出聲問道:“琴酒,庫克去哪兒了?”
此話一出,空氣忽然為之一靜。
“對啊。”反應了一會兒,基安蒂狐疑,“她是和基爾一樣單獨走一路的吧,人呢?怎麼還沒到?”
朝香酒默默道:“我還以為她坐的是基安蒂你的車。”
梅斯卡爾摩挲著下巴:“沒有呢,而且她也很久沒在通訊頻道裡發言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金發青年眼神微沉,輕輕瞥向伏特加。
他的這一動作同時引起了其他人的連鎖反應,幾人紛紛挑眉將目光集中在了墨鏡大塊頭的身上。
逼問不了琴酒那殺胚,還為難不了你伏特加嗎?
伏特加硬生生被壓迫出了幾滴冷汗,滿臉忐忑煎熬,求救一般看向自己的老大。
不是、為什麼都看他,庫克去哪兒了他也不知道啊!
琴酒卻無視所有人好奇疑惑質問的神情,隻冷冷道:“她不需要你們操心,執行好你們的任務。”
與他殘忍暴虐的狼眸對上,安室透驟然間遍體生寒。
某個瞬間裡他甚至想要直接轉身就走,去他媽的組織去他媽的偽裝——卻又生生被自己的理智給拚了命的釘在原地。
他終於知道今天的琴酒為什麼在追襲行動中數次優柔寡斷了。
什麼把目標逼到偏僻無人處方便處決,根本就是在故意拉長酩悅掙紮的時間!
琴酒是將麵臨追殺苦苦逃離的酩悅當成了活誘餌——為了引誘某個真正被他盯上的猛獸主動踏入陷阱!
“原來如此。”
火焰叫囂著騰空,灼熱撲麵。
黑發男人最後向愛車燃燒爆裂著的殘骸方向投去一眼,彎下腰撿起在方才匆忙動作間掉落在地的西裝外套,輕拍塵土。
然後他才平靜抬頭,望向站定在自己不遠處的人影。
“組織那些人的目標是酩悅,而琴酒和你的目標——則是我。”
他淡淡喟歎著,主動朝來人打了個招呼。
“看來我們之間的重逢總會伴隨著不太美好的意外。”
“庫克,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