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和泉失蹤一年後。
在世界某處隱秘的黑暗角落當中,有人猛然睜開了雙眼。
工藤新一捂住有著劇烈疼痛感的腦袋,居然久違的回憶起了自己曾經被某個銀發男人從背後敲自己悶棍時的恐怖畫麵。
他霎時一個哆嗦,腦子還沒清醒,就先下意識低頭去看自己的雙手。
結果——他什麼也沒看到。
因為入眼一片漆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嘶,這是給我乾哪兒來了……?”
這位新晉大學生偵探呆坐在黑暗之中,揉著腦袋有些迷茫:“我又被人綁架了?”
他感受著身下傳來的毛絨溫暖觸感,似乎這裡的地板之上鋪有一層薄地毯。
空氣微涼卻並不濕冷,周圍也很安靜——
“……小新一?”
忽然,在黑暗中有人試探著精準喚出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扭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儘管他什麼也看不清。
少年人驚詫於這道聲音的熟悉:“萩原警官!是你嗎?”
話音剛落,另一邊就又響起一道同樣耳熟的磁性聲線:“什麼啊,原來Hagi你也被綁來了啊。”
“小陣平?!”黑暗中傳來萩原研二的驚呼,“你怎麼也在這裡?”
“咳咳。”有粗獷憨厚的男聲加入話題,“其實我和娜塔莉也在。”
似乎是為了附和與證明,在這一句話音結束後,緊跟著便從同一個位置響起道纖細輕柔的女聲,小小嗯了一聲。
“看來很巧啊,大家。”溫和青年音慨歎。
“景光?!”
“景老爺!”
“小諸伏?!”
“Hiro?!!”
“……?”
“啊這……”萩原研二訕笑起來,“剛剛是不是又多出來了一個熟人?小降穀?”
半晌,黑暗裡響起回聲,沉穩而冷靜:“啊,是我。”
仿佛是對降穀零的身份有所反應,某處漆黑之中再次響起熟人的聲音:“Ho~這還真是一份天大的驚喜啊。”
降穀零立刻對此聲線做出速凍反應,不假思索的冷嘲熱諷起來:“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FBI搜查官嗎?入境打報告了嗎你?”
“抱歉,降穀君,雖然我並不是想幫著某個渣男說話,但是我對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否還在霓虹境內持有懷疑態度。”清冷淡定的禦姐女聲道。
工藤新一徒勞的眨了眨眼:“宮野?你這家夥現在不是應該在米國嗎?”
從宮野誌保的方向響起第二個女人溫婉的聲音:“的確,我跟誌保本來應該正在她即將入學的大學裡進行校園參觀,不知道怎麼眼前一黑,再次醒來就在這裡了。”
在場發出過聲音的人聞言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宮野明美居然也在這裡。
——那還真就不能確定他們現在到底是在哪國國境裡了。
“嗯……看來這是一場不可思議的綁架之旅呢,跨國犯罪行為嗎。”
諸伏景光震驚扭頭望向剛才的聲源:“高明哥?!”
“恐怕不光如此。”
工藤新一語氣嚴肅的摸索著身邊人手腕上的一串手鏈,心臟沉下。
“這片漆黑裡應該還有沒來得及蘇醒過來的人,蘭就躺在我身旁昏睡著。”
萩原研二歎氣:“是呢是呢,千速姐其實也睡在我身邊呢。”
“千速姐也在?”鬆田陣平下意識抬高了音量,而後又納悶起來,“我這邊倒是也摸到一個……是誰啊?”
“呃……咦?!是誰在摸我的臉啊!有變態!!”是個驚恐的活潑少年音。
工藤新一頓時沒好氣的點明那被鬆田陣平吵醒人的身份:“黑羽快鬥!”
幾乎是同時,鬆田陣平疑惑的話語也響了起來:“抱歉?但是我沒摸你的臉啊。”
優雅貴氣的少年音道:“啊不好意思,是我在確認身邊人的臉型五官。”
黑羽快鬥聽起來像是炸了毛,有些走調的嚎著:“我都已經醒過來了!快把你掐著我臉的手給拿走啊白馬探!”
“哈,多謝黑羽君提醒。”白馬探不急不慢的收回手。
黑羽快鬥在黑暗中揉著大概已經紅腫的臉頰,嘟嘟囔囔:“惡趣味的家夥!”
鬆田陣平還在疑問著:“那我手底下的究竟是誰的手?”
有大阪腔大大咧咧的從旁邊回答他:“是我啦是我啦,我是服部平次,關西的名偵探——話說這裡是哪裡?”
哪有人會自稱“名偵探”的啊?
鬆田陣平內心吐槽一句,結果就感覺自己被人拉向了一邊。
四周全是黑暗,仿若不知名的危險正潛伏在每一處。
鬆田陣平心頭微凜本能想要反抗,卻又在對方指尖規律性輕點上自己手腕的時候止住了動作。
是降穀那家夥。
少年人那邊互相之間打著招呼氣氛還算輕快,但已經摸索著聚到萩原研二身邊的降穀四人、被景光拉在身邊的諸伏高明以及跟著班長一同過來的娜塔莉,卻都對現狀不太樂觀。
他們不約而同的壓低了聲音交流起來。
“會是那個組織的餘孽嗎?”
“不,按理講他們早已經沒有支持這種行動的能力了。”
“當務之急是先搞清幕後之人的目的,以及我們現在在哪,是否還在霓虹本地。”
“正解,此時更需得三思而行,謀定而動。”
“眼下牽連涉及到的人員範圍也太廣了點吧?背後的家夥這麼大費周章把我們從天南海北綁過來還不加束縛,說不定一會兒他就自己現身了。”
“說起來,我們這邊和組織打過交道的人好像都快到齊了,小風原卻沒被這次的辛勤綁匪給盯上嗎?”
“那家夥自從半年前說去環遊全球以後就直接人間蒸發了,連我們都聯絡不上他,更彆說綁匪了。”
降穀零皺緊眉頭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