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完成你們的囑托,有好好拖延住教官啦。”
“可是,我其實更想和你們一起啊……”
青年滿足的合上了雙眼。
這下,他終於可以追上他們啦。
五瓣櫻花,少了誰可都不完整。
……公安的行動小隊漸漸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被人海戰術拖到無望的琴酒最終引爆了自己身上的手雷。
儘管這場血戰警方損失慘重,但黎明終究還是降臨了。
——許許多多烈士英雄的血肉與白骨鑄就勝利之王冠,而這王冠,亦將永遠屬於它那永恒璀璨著的所有鑄造者們。】
觀影院中,有人眼含熱淚,有人泣不成聲。
有的人甚至想都不敢想——在那些漫長悠久的、沒有自己參與的孤寂歲月裡,那名金發青年究竟是怎樣一步一步踩著荊棘一路走來。
諸伏景光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被某種尖銳的東西給硬生生挖掉了一大塊。
簌簌寒風呼嘯著穿過胸腔,每一縷都在他飄忽著的空茫靈魂之中留下了血淋淋的刀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有這樣慘烈決絕的結局,仿佛是在嘲諷無比的向所有人宣告宿命的鐵證,以鮮血,以仇恨,以魂靈。
貓眼青年冰涼垂在身側的拳頭被溫熱包裹,諸伏景光抬頭便被一片暖融溫柔的紫灰大海所包容。
“我和Hiro一樣,此時此刻,我們就在彼此身邊。”降穀零微笑而篤定的強調著事實。
“所以,你也不要害怕了,Hiro。”
“我們都正好好的,然後齊心協力,一起去把木雲老師找回來。”
“Zero,”諸伏景光穩住心神,有些猶豫的低聲發問,“你覺得白楓豐他沒有出現在天台那段影像裡,是因為老師不在而引發的蝴蝶效應,還是……”
還是他和木雲老師一樣,都不存在於那個世界?
那白楓鏡呢?她還在嗎?
還有本該由老師當年救出的風原有閒……
同樣聯想到這些問題的降穀零唇邊笑容染上了苦澀,又欣然又悲憾,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雖然還不清楚某些事情的答案,但可以確定的是木雲老師……他簡直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使者。”
不隻是“我們”五個,而是“我們”這個世界。
那個男人在有限的生命裡花費了自己一半的時間嘔心瀝血驅散光明背後的陰影,卻又在終於大功告成之際悄然隱去消失無蹤。
好像就是為了把這世間的人們從深淵泥濘中奮力拽出而來一樣,使命完成便功成身退,隻留一地存於往昔記憶中的幻影。
萩原研二苦笑:“這樣聽起來,倒確實很像是某位下凡來救苦救難的神明大人呢。”
“我才不管什麼天使神明。”鬆田陣平皺著眉頭冷哼,“我要找到他,然後好好質問那家夥為什麼玩失蹤。”
或許在場其他人沒有什麼具體感受,但他們在親眼看見熒幕裡以自己為主角上映的所謂“電影”時,冥冥之中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似乎那本該就是他們原本的終局。
隻是,有人伸出手強勢打亂了既定的命運線。
而對比電影裡和他們所在的現實最大的區彆——目前來看,似乎就是“木雲和泉”的出現。
以及某些其他細碎的信息?
工藤新一見幾人情緒平複了許多,便揚聲道:“降穀先生,你們所經曆的事與剛才電影裡演的,具體有哪些細節不同?”
恰好五人組也正準備就此展開交流。
“首先就是木雲老師的存在。”降穀零蹙眉道,“在那些影像裡,從頭到尾都沒有我們老師的出現。”
萩原研二回憶著:“最初那場淺井彆墅的炸彈事件在現實裡並沒有發生。因為爆處班出勤會攜帶特製工具箱進行極小範圍內的信號屏蔽,所以就算犯人想要遠程引爆也不會成功。”
也正因為這點,導致他差點沒能記住這次於他而言平平無奇的拆彈工作。
服部平次好奇道:“可是我看剛才影像當中,似乎沒有類似的裝置在?”
萩原研二摩挲著下巴:“我記得那是木雲老師在上任搜查一課課長以後向上麵提交的相關設備完善申請。”
白馬探頷首:“原來如此,看來果然是那位木雲警官不在所引發的蝴蝶效應。”
淺井彆墅的案件與摩天輪爆炸案是同一個犯人所為,因而鬆田陣平接著道:
“之前提到過,我當時已經趕到了摩天輪底下。但在打開72號艙門以後,我發現木雲老師正坐在裡麵,並且因為我的行事流程不合規矩,所以被他攆走了。”
——又是木雲和泉。
接下來輪到諸伏景光。
工藤新一還記得對方曾經跟他提到過的些許臥底過往,便率先猜測道:
“諸伏……景光哥,你也是因為木雲警官才能從黑衣組織的追殺中存活下來的嗎?”
貓眼青年點點頭,又補充道:“其實我所經曆的和那些影像裡上演的還有其他不同之處。”
“事實上,在我身份暴露以後,我當時的小組搭檔之一……”
他深吸一口氣,指尖不自覺摸上自己淺灰西裝裡側端正係著的那條素色領帶。
它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他犧牲了自己幫我爭取到許多時間,所以我才能堅持等到老師的支援。”
其他人沒有發現,在貓眼青年這句話出口的同時,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的眼眸同時暗下一截。
金發青年視線隔空掠過某人那頂在黑暗之中總會讓人誤解為是墨色的針織帽,自己一隻手抬起,也在鎖骨處碰了碰。
隔著衣服,那裡懸著一塊被體溫包裹著的銀色U盤項鏈。
蘇格蘭的小組搭檔……
宮野誌保麵上微動,她身旁的宮野明美似有所覺般拍了拍妹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工藤新一:“所以,在景光哥你的相關影像裡,是同時缺少了木雲警官和你的那位搭檔……額,他的名字方便告訴我們嗎?”
“白楓,全名白楓豐。”
眾人驚訝的望向忽然出聲的針織帽男人,卻見他神情依然是拒人於千裡之外般的冷酷。
隻是這語氣卻似乎有些複雜。
降穀零沒去看他,隻垂下眸子給出了個解釋:“當時在組織裡,我們四個人組成了威士忌小組。”
四個人?
工藤新一驀地恍然。
正是因為那第四名搭檔是為了救出自己而犧牲,所以貓眼警官才會在從前用那種語氣,跟自己強調著威士忌小組的真正人數吧?
怪不得——“四個人就是四個人”,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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