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體(十七)(1 / 2)

【即便是組織裡也少有人清楚,以奇跡般的盲狙技巧和過於驚人的射程距離作為招牌標杆的景芝酒,在加入組織以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罪案偽裝師”。

——偶爾也會兼職幾回“犯罪策劃師”。

若月奏夜往往擅長將一份最關鍵的線索拆分開來,悄然隱匿在周邊合情合理的相關事物當中,以此達成瞞天過海。

他更擅長不留痕跡的調動人類心底那無處不在翻湧的情緒,成為每個人腦中盤旋著的低語惡魔。

有時候隻需要在恰當的時機猛然推出一把,便會有儘職儘責的傀儡木偶自以為自主的幫他完成目的。

天衣無縫。

所以當一名礙眼的倒黴警察作為獵物落在他手中的時候,黑發青年選擇暫時撿起自己的老本行,這完全不令人意外。

若月奏夜果然就按照那一晚同搭檔們訴說的那樣,在這個任務執行的第一天,便徑直拽了個外圍成員給自己當司機,不急不慢的來到米花町的那家甜品店。

任務附件上的那張目標照片是幾天前才拍攝出來的,因此就像是預想中的那樣,他輕而易舉的便用小費喚醒了侍應生那略顯模糊的記憶。

“那天……我記得應該是那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吧,這個人在我們店門口站了有一會兒。”

身穿店鋪Logo圍裙的侍應生努力拚湊著記憶中的細節。

“我本來想要招攬他進店來坐坐的,但是看他站在路邊一直低著頭表情嚴肅,好像是有什麼煩心事,所以我也就沒上前打擾。”

“不過後來他自己倒是主動走進店裡來了,還要了一份我們家的招牌甜點心。”

“但是因為最後一份剛好被上個客人買走,新的一爐又需要等待片刻,所以我就陪他閒聊了一陣。”

侍應生說到這兒笑了笑:“我跟他抱怨收音機裡播放著的新聞聽起來有些讓人不安——就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那件連環分屍案。”

“結果那位先生就告訴我說他是一名警察,還安慰我說著那件案子很快就會水落石出,讓我放心……感覺是個很可靠的警官呢。”

“客人您找那位警官是有什麼事嗎?”

年輕侍應生看向麵前卡座裡有些特立獨行將黑長風衣披在肩頭的沉靜客人,後知後覺有了些透露警察相關行蹤後的忐忑。

黑發青年回過神來,仰起臉衝他露出個細微輕淺的笑容。

“你彆擔心。”青年十分細致入微的體貼打消他的顧慮,“我其實是他的朋友。”

“隻是我們上次在分彆時鬨了些不愉快,現如今我倒是覺得是自己那時候年輕氣盛太過衝動了,可又礙於彼此之間已經許久未曾聯絡……”

黑發青年不太好意思的微低下頭,語氣多出幾分愧疚和無措。

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自身的情緒,重新抬起頭來誠懇道:

“你覺得我在登門拜訪的時候帶一份他喜歡的食物,這樣會令他稍微歡迎我一些嗎?比如你們家的招牌甜點心?”

侍應生先生這下徹底放下了心,還善解人意的向這位知錯就改的客人君熱情提供了幾條修複友情關係的好建議。

黑發青年認真聆聽,連連點頭。

就像是走在路上偶遇靠譜人生導師指點迷津的可憐路人。】

工藤新一嘴角抽搐:“木雲警官這演技是去夏威夷特彆培訓過嗎。”

說完這句他又想到什麼,於是扭過頭去望向另一邊的金發青年。

“還是說公安臥底人員的演技培訓老師是專門請國際影星前去指導了?”

直到決戰結束後才得知給自己造成大麵積心理陰影的波本君其實是公安零組組長的某偵探對此有話要說——非常多的話!

毛利蘭也不由得感慨:“兩分虛假八分真實,是新一完全學不會的技巧呢。”

工藤新一又羞惱又心虛,最終隻好可憐巴巴的爭取女友同情:“蘭~”

黑羽快鬥摸著下巴:“至少名偵探現在的撒嬌技能已經遠超及格線了吧?”

這都是江戶川柯南的過往經驗啊。

【“近日來有數位市民在千川區和彙牛區多處垃圾桶內發現了不明身份的屍塊分布,經專業人士分析,這些屍塊至少來自於五名被害人。”

“目前警方正在全力偵破此次案件中,記者在此也提醒各位觀眾們注意出行安全,儘量不要獨自在夜間外出,發現異常及時向警方彙報……”

披著黑風衣的青年從警視廳方向走來,路過正在街邊播放著新聞報道的商鋪電視,接著朝更繁華區走去。

他這次的任務目標最近應該是沒辦法繼續出現在組織行動現場周圍了,因為目前負責這起連環殺人分屍案的警官之中就有對方這個中流砥柱。

與之相對的,若月奏夜也就有了完成組織任務的最好誘餌。

他掏出組織出品的假證,又稍微調動了一身的沉穩正氣,順利用警察的身份征得了門前保安的同意,一個人獨自漫步在這片建築富麗占地廣闊的彆墅區。

在這片寸土寸金的風景區中央位置,居住著高官、明星、社會上的眾多名流,無一不是手握驚人財富與權力的巨佬,是警視廳想要出手也要提前向上打報告的存在。

但若月奏夜的目的地卻不是中央區。

黑發青年穿過即便是在寒秋之中也依然花團錦簇的花園,根據路口銘牌的指示選擇自己接下來的方向,最終路過幾座西式風格的浮雕涼亭,停在邊緣區域的某棟彆墅門前。

他平靜打量著麵前房屋的氣派與從容,手指按響門鈴。

片刻後,安裝在宅院大門上的監控探頭扭轉身形對準了他。

“你是誰?”

彆墅的主人禮貌而謹慎的問道。

黑發青年漫不經心將手中警官證對準門上的“眼睛”,側頭勾唇淺笑,眸色幽深莫測。

“介意稍微花費一點時間跟我聊一聊作案感悟嗎?”

“——在逃凶犯先生。”】

工藤新一瞳孔微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真是可怕的推理能力。”他喃喃著,眼裡升起一抹戰意,又很快化作一縷惋惜。

服部平次回想著熒幕上黑發青年的行為舉止,倒推鎖定線索:“是那些拋屍的地點有問題?”

白馬探琢磨著:“不,與其說是拋屍地點有問題,倒不如說是這些地點向我們透露出的隱藏信息有問題。”

毛利蘭聽不太懂偵探們的討論,隻扭小聲頭和宮野姐妹表示自己對木雲和泉的驚歎。

“我還是第一次聽新一會這樣形容一個人的呢,就連對他爸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坦誠。”

宮野誌保環抱雙臂,冷冷清清的調侃:“是呢,孩子也該到長大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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