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體(二十九)(1 / 2)

【“前腳把我送出去後腳就讓我打工給你非法入侵找情報,?還挑撥未成年人匿名威脅國家公安高層領導,私下入侵高官個人郵箱,偽造身份給某人當童工保鏢……”

煙灰藍披肩發的少年五官精致雌雄莫辨,坐在病床邊沐浴著暖洋洋的陽光,拖長聲線細數病人在半年前乾的“好事”。

“我怎麼感覺自己是從一個犯罪團夥跳槽到了另一個犯罪窩點?”

風原有閒吐槽著:“而且這個犯罪窩點的老大還一睡就是半年,我差點就要物色下家了你知道嗎?不靠譜的大人。”

而作為被他這樣念叨著的當事人,不久前才從長久昏迷狀態蘇醒過來的黑發男人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脾氣相當好的任由麵前少年懶散抱怨。

鳳眼男人靠坐床頭,與其說他氣色很差,倒不如形容一句“瘦骨嶙峋”來的貼切。畢竟這半年以來隻能靠營養點滴維持最低生存所需,這副模樣也難怪。

看來勝利女神又一次站在了他的身後,讓他成為了醫學史上的奇跡化身。

但不幸的是,醒來以後要麵對的許多麻煩很是令人頭禿,讓木雲和泉感覺自己還能繼續再睡兩天。

今天是風原有閒在他蘇醒後第一次來見他,可在二人此次見麵之前,最近半年各方勢力變化情況就已經被秘密打包到木雲和泉的手機上了,閱後即刪,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算是解了病號先生對現狀一無所知的燃眉之急,讓他不至於在剛醒來的迷茫期就麵對一堆破爛事無從下手。

直到第三次的全身檢查和心理診治宣告結束,少年才在病人本身的配合掩護下避開公安眼線混進了病房。

也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要我說你就是對那幫人太溫柔了。”

風原有閒斜靠著漫不經心捏著被子一角揉搓,輕哼著給出自己的“險惡”建議。

“要是你這家夥拿出在組織時候的那股子殺胚風範,我看這邊有幾個能堅持這麼豪橫的。”

木雲和泉眸光微深,但還是漾起一抹淡淡笑容。

“咳咳,對手現在打的可是‘仗勢欺人’牌,咳——我這麼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號再加一顆戰五渣芽菜,總共才能打幾個炮灰?”

風原有閒高高挑起眉梢:“戰五渣芽菜說誰?”

木雲和泉不上當,隻低咳著發出一聲輕笑。

風原有閒有些遺憾沒能套路到這人,言歸正傳接上了這位清瘦病號的言下之意。

“今晚回去我就濾一遍名單,把那些具備拉攏空間的好白菜給標個記。”

那些和對手有私仇的、產生過利益矛盾的、三觀不合快要在這個圈子裡待不下去了的……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一磚一瓦的構建自己的勢力那多麻煩,有現成的可以牽線,不要白不要。

少年摩挲下巴漫不經心思索著搜尋目標,懶懶散散的模樣像極了吃飽喝足浮上水麵曬太陽的海獺。

海獺在暖陽下眯起澄澈色澤的桃花眼眸,慢悠悠把自己幫不上忙的部分重新扔給當事人。

“但心腹這種東西我可幫不了你,你得自己抽時間去挑。”

大旗好扯,拉人臨時達成同盟也簡單,但想要長久擁有自己信任的左右手,可就不是這樣輕率就能決定人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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