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的！”察度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連忙手腳並用，一頓比劃，解釋道：“天使大人明鑒！這些珍珠……雖然也算上品，但真的沒法跟之前進貢大明的那些相比……隻因諸位天使大人來得倉促，我這中山國，也並非產珍珠最好的地方……要說珍珠，其實是山北那裡品質最高，上次的貢品，也是他們提供的……”
我丟你全家！
山北國王大怒。
之前出風頭的時候，你搶得比誰都快，現在要出狀況了，推給我？
正要開口解釋，卻見那位為首的天使大人擺了擺手，笑道：“罷了，不重要……”
秦楓一開口，其他人頓時保持沉默，但實在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大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阿大啊，有心了。”秦楓說道。
察度渾身骨頭都好像輕了幾兩，連忙連連躬身，不敢承擔天使大人的誇讚。
“這些東西，之前在進貢我大明的貢品裡，也曾經見過。”秦楓慢悠悠地說道：“琉球國的特產，倒也彆具特色，不過這些珊瑚也好，珍珠也好，手工藝品也好，是琉球國的百姓，日常用的東西麼？”
啊？
這個話題，讓三位國王都迷糊了一下。
老百姓用的東西？
怎麼可能！
老百姓哪能用得起！
彆說老百姓了，這些優中選優的寶貝，就算是他們這幾個國王，平常也都是小心地收藏在寶庫裡，隻有遇到重大的儀式，才拿出來展示一下。
哪怕不能跟大明的物產相比，但這真的是琉球國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可是大明天使如此說，到底是什麼路數？
“啟稟天使大人。”察度不敢不答，隻得有些狼狽地解釋道：“彈丸之地，風俗粗鄙……不怕天使大人笑話，我琉球國的百姓，可用不起這些寶貝，能吃飽肚子就算不錯的了，趕上災年……還得要餓死不少人呢！”
“那這就不對了。”秦楓笑道：“我大明天子，最是愛民如子，體恤百姓，雖遠隔重洋，卻也關心惦念大琉球國百姓之生計。”
“既然大明是宗主國，琉球國是藩屬國，那麼我們既然搞貿易，自然是要從民生開始，從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開始，這樣才能體現我泱泱大國對於番邦屬國的幫扶之意。”
“不知……幾位國王，你以為如何？”
啊？
三位國王，不禁麵麵相覷。
有點不可置信了。
大明……大老遠跑到這裡來，竟然是這麼樸素的目的？
這未免也太好了吧！
本來他們以為，這次就算不挨揍，不至於淪落到像倭國一樣的下場，最起碼也要交上一筆重重的保護費，什麼金銀財寶，都被搜刮一空，這才符合邏輯。
可是現在聽起來，好像是我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