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瀾:“香料應該是被凶手調換了。”
曾寒山皺眉冷嗤:“如此大費周章,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震懾。”李纈雲走進廂房,冷聲道,“觀裡很多人都知道薛獅子冒犯了我,閻羅王在我房裡索他的命,自然一傳十、十傳百,全天下都會知道這五兄弟作惡多端,遭了報應。”
曾寒山站起身,嘲諷李纈雲:“事到如今,公主還認為是閻羅王索命嗎?”
“是有人扮作閻羅王索命,我說得也沒錯。”李纈雲昂著頭,與他對視,“用同樣的手法**,就是想引人注目,你卻命人**息,凶手達不到目的自然變本加厲,讓我堂堂南康公主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公主要怪罪曾某,還早了點。”曾寒山拇指摩挲著刀柄,冷笑,“薛獅子就算不是使用迷香的采花賊,終究也是死在公主房裡。隻要這案子一天不破,公主覺得天下人是相信薛獅子死在閻羅王手裡,還是死在公主這朵食人花下,做了風流鬼?”
他轉過身,打量瑟瑟發抖的靜塵:“一個男人死於非命,最可能是仇殺,其次便是**。像你這般年輕標致的女冠,一定欠了不少風流債,其中某人因愛生恨,處心積慮殺了你的情郎,也未可知。”
他說完,瞥了一眼李纈雲,話裡明著說靜塵,諷刺得卻另有其人。
“將靜塵帶回縣衙,仔細審問。”
“不,不,我冤枉,大人饒了我吧……”靜塵哭天搶地,卻還是被兩名不良人架住胳膊,拖了出去。
曾寒山握著橫刀,正要離開廂房,卻被沈微瀾伸手攔住。
“曾法曹,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公主是受薛獅子一案牽連的受害者。你權掌一縣鞠獄麗法,應當知道何謂大不敬,談及公主卻句句不離食人花,如此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沈微瀾冷冷直視曾寒山,擲地有聲地質問。
曾寒山卻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嗤笑:“你要我向公主請罪?”
“確有此意。”
“請罪倒無妨,隻怕公主消受不起。”曾寒山嘲諷地看向李纈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