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何德何能,賺到一個沈微瀾。”李寬感慨望天,“本王怎麼就沒這份福氣,遇見一位為我用心至深、出謀劃策的紅顏知己呢?”
李纈雲聽了這話,得意又好奇,連忙問:“他都跟你商量了什麼?”
李寬神秘一笑,賣起關子:“你什麼都彆問,就安心待在華陽觀,明日我來接你進宮赴宴。”
李纈雲瞠目結舌,簡直快不認識二哥了。
這大嘴巴一向對自己知無不言,這回竟破天荒地守口如瓶,沈微瀾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
她又好氣又好笑,對二哥軟硬兼施,李寬卻愣是不張嘴,嘻嘻哈哈逃走。
李纈雲目送二哥離去,緩過神後又有點忌憚——自己身邊的人,從照白到二哥,竟然一個個都被沈微瀾給收服了。
若不是他真的豁出性命救過自己,就衝這份手段,她絕不可能信任他。
天子在麟德殿宴請使臣,是彰顯國威的宏大盛事,就連她,也不過是蚍蜉般微小的點綴。
而他一介白身士子,真能撼動帝國中心的參天大樹嗎?
李纈雲沒有把握,卻也沒有一絲忐忑,隻為心中棲了一隻白鶴。
無論是麵對閻羅鬼影還是狂奔馬車,永遠會展開羽翼、護她周全的白鶴。
她信他。
這日夜裡,寶綺等人熨衣調香,為明日的大宴做準備。
李纈雲一夜淺眠,卯時不到便開始沐浴上妝,滿頭青絲綰作盤鴉髻,花鈿金釵寶光熠熠。
等到錦衣華服上身,澧王也笑吟吟進了門,將手裡一尺見方的錦盒交給寶綺:“本王來給妹妹添妝。”
寶綺打開錦盒,精舍裡立刻異香四溢,隨後一朵深紫牡丹被她取出來,花瓣層層疊疊,被日光照得透明。
這時節,自然不會有牡丹。李纈雲好奇地接過細看,原來整朵花由細絹製成,雖然栩栩如生,比起花上熏的香倒也不算特彆。
她湊近牡丹聞了聞,問二哥:“這花上是什麼香?我可剛被迷香害過,怕得很。”
“放心吧,哥哥能害你?這是天竺人合的香,至於名字嘛,暫時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