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貴妃暗暗咬牙,乾笑道:“其他公主不是體弱多病,就是年紀尚幼,若要和親,恐怕還需從長計議。”
李純輕輕點頭:“那就聽貴妃的,從長計議。”
郭貴妃美夢落空,心情糟糕透頂,發現使者正急切地看著自己,連忙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雙方默契地移開視線。
許美人奇跡般保住了女兒,唯恐再生變數,柔弱地向天子告退:“臣妾身體不適,隻恐不勝酒力,想與小女先行回宮,萬望陛下恩準。”
李純知道今晚的陣仗嚇到了她,大方地擺擺手:“去吧。”
許美人千恩萬謝,在李纈雲的攙扶下退出麟德殿。
郭貴妃將門虎女,看到她弱柳扶風的背影就來氣,差點將手裡的金杯捏扁。
這惺惺作態的女人,臉都沒法看了,還不忘用背影對著她的丈夫獻媚!
她遲早要這對母女好看!
另一邊,李寬收到妹妹離去前的眼色,借口更衣,走出大殿。
李纈雲躲在一根巨柱後麵,見他來了,立刻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用極低的聲音逼問他:“牡丹、金蝶、煙花、童謠,都是他出的主意,是不是?”
“噓——”李寬左右張望了一下,笑嘻嘻道,“你可彆瞎說,本王千辛萬苦尋來的祥瑞,能是假的?”
“彆以為我認不出來,那天竺人就是玩月宴上表演噴火的幻術師!”
李寬一愣,笑著摸摸鼻子:“嘿喲,你這丫頭,記性還真好。”
“你跟我說實話,這些煙花是不是沈微瀾放的?他現在人在哪兒?”
李寬一臉壞笑,提醒妹妹:“他今天去了哪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李纈雲一愣,推算了一下煙花的方位,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卻翹著鼻子冷哼:“算他識相,沒被那些庸脂俗粉勾了魂。”
李寬咧著一嘴白牙,嘲笑她:“我看這世上三樣東西最硬,馱碑贔屭的殼、貞節烈婦的心,還有南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