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得太快,典事臉上還沒來及浮起笑,平準令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胡商臉色劇變,回頭望向門口,隻見澧王李寬一身絳紅錦袍,新年爆竹般踱進來炸場子:“還有比本王出價高的沒有?”
這一下,連李纈雲都傻眼,顫聲問李寬:“二哥啊,你知道我在買什麼嗎?”
“不管買什麼,磨磨唧唧不敢出價,可不像我妹妹啊。”李寬吊兒郎當地走到妹妹麵前,拍了一下她的肩,“打起精神來!彆丟了天家臉麵。”
典事用錦盒托著玉珠,走到李寬麵前,點頭哈腰:“殿下,這玉珠歸您了。”
“就這?”李寬拈起玉珠,左看右看,愣沒看出什麼好來,“昨晚你又是神神秘秘地打聽平準署,又是問我借錢,我當你要買什麼好東西呢。”
李纈雲一臉無奈:“所以你就跟著我來了?”
“是啊,”李寬狡猾地拿著玉珠,對沈微瀾晃晃,“這玉珠一定不簡單,想不想要啊?想要就把你們查的案子仔細跟本王說說。”
沈微瀾拿這混世魔王沒辦法,正暗暗頭疼,忽然一聲慘叫響起,他急忙回頭,隻見曾寒山已經反擰著胡商的胳膊,厲聲問:“說,為什麼要出千兩黃金買這珠子?”
還真是人狠話不多,這就審上了。
三人走過去聽審,那胡商哀哀叫痛:“這是破霧珠,能讓大霧消散,值千兩黃金。”
“能讓大霧消散?胡扯吧?”李寬嗤笑。
曾寒山手裡一使勁,胡商哀嚎:“我真沒胡扯,有人給了我一千兩黃金,托我買這顆珠子,他就是這麼說的……”
曾寒山與沈微瀾對視一眼,鬆開手,胡商揉著胳膊站起身,一臉委屈。
沈微瀾問他:“托你買珠子的是什麼人?”
“那人是個閩商,說自己時常乘船出海,需要這寶珠破霧。”這胡商也是精明人,看出麵前四人身份不簡單,一五一十交代,“他說自己身上有官司,不便在平準署露麵,答應事成之後,酬謝我五百兩黃金。”
“事成之後,你們如何碰頭?”
“他給了我一個地址,在平康坊。”
沈微瀾心裡立刻有了數:“可是北裡南曲的俞宅?”
胡商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