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案五人被分開審問,結果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眾人聚在庭院中等候,沈微瀾讓李纈雲回華陽觀等消息,卻被她笑著拒絕:“你彆總拿我當嬌生慣養的弱女子。”
話雖如此,等照白和寶綺帶著披風手爐趕到時,她已凍得手腳冰涼。
寶綺為公主披上一件猩猩紅披風,又拿出一件玄青色大氅,送給沈微瀾:“這是公主特意為郎君備的,郎君莫要推辭。”
說完與李纈雲交換了一個眼神,抿唇偷笑。
庭院裡嚴肅緊張的氣氛陡然變得旖旎,在場的不良人也不怎麼講良心,對著沈微瀾起哄取樂:“真不愧是公主禁臠,果然備受寵愛啊!”
沈微瀾耳根微熱,赧然看著李纈雲:“公主不必如此……”
李纈雲才不跟他掰扯,直接從寶綺手裡拿過大氅,踮起腳往他肩上披。沈微瀾急忙俯身相就,兩人頭挨著頭,幾乎是耳鬢廝磨。
玉人成雙,說不出的動人,在場眾人偷眼打量,笑而不語。
染著蔻丹的十指靈巧地給大氅打結,有意無意擦過他下頜,李纈雲得意地笑,望著他問:“秋夜寒涼,穿這麼單薄不冷嗎?”
當著眾人的麵這般親密,沈微瀾移開眼,不好意思再與她對視:“還沒入冬,一件夾袍足夠了。”
“你可彆小看長安的天氣,回頭凍病了,你一個門客倒要本公主伺候?”李纈雲嬌嗔,故意把話說得曖昧。
曾寒山握緊刀柄,假裝專心看仵作驗屍,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時賀大郎抖開一條墨色披風,體貼地給他披上。
曾寒山倏然抬頭,臉色黑如鍋底:“你是覺得我冷嗎?”
賀大郎被他瞪著,嘿嘿傻樂。
這不是看著彆人有,自己的頭兒隻能自己心疼嘛。
他笨手笨腳,還想給曾寒山係披風上的結,被他一記刀柄狠狠推開。
眾人等到夜深,負責審問的五名不良人陸續回來,將問出的供詞彙總。
其中四人供詞大同小異,都說家奴藏金故意將人往死裡打,而藏金則強調自己**是受蘇巨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