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抱著自己威風凜凜的大公雞,滿臉嘚瑟:“那是,你皇兄我啊……”
他話說一半,忽然“哇”地噴出一口黑血,驚得公雞撲騰振翅,滿院亂飛。
一片嘩然中,李寬抬起頭,驚恐地望著李纈雲:“鬼車鳥……我……”
一句話未完,他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旃檀院瞬間亂成一團,哭殿下的哭殿下,喊太醫的喊太醫,剩下的人七手八腳將李寬抬回臥房。
李纈雲早在二哥吐血時便兩腿發軟,虛晃著跌進沈微瀾懷裡。
她茫然看著眾人忙碌,直到雞飛狗跳的庭院回複安靜,才喃喃問沈微瀾:“鬼車鳥的詛咒應驗,二哥他是不是要**?”
她雙眼含淚,目光惶惶,帶著難得一見的脆弱。
沈微瀾心裡一疼,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彆慌,我們得先查清,這到底是不是鬼車鳥在作祟。”
李纈雲抬頭看他,眼神驚疑:“你懷疑二哥是被人謀害?”
沈微瀾抬手理順她鬢邊碎發,柔聲道:“你那麼虔誠地為殿下祈福,若真有鬼車鳥作祟,按理也不該應驗。”
他一語點亮李纈雲黯淡的雙眼。
如果謀害二哥的是凶手,而非邪祟,眼前這場死局就一定有轉機,因為有他在。
“你說的對,二哥明明一夜平安,卻突然吐血昏迷,其中定有蹊蹺。”李纈雲握住沈微瀾的手,與他一同前往李寬臥室。
此刻,太醫們正為澧王焦頭爛額。
“脈息雀啄連連、止而又作,這是肝絕之證,命在旦夕啊……”
“這些年鬼車鳥在京城屢屢作祟,中了邪祟的人沒一個活下來,我們哪有本事跟閻羅王搶人?”
就在眾人唉聲歎氣時,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醫者神聖工巧、起死回骸,不就是從閻羅王手裡搶人嗎?”李纈雲從屏風後現身,掃視眾太醫,“你等供職太醫署,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豈可對著我皇兄說這等喪氣話?”
太醫們被李纈雲的氣勢震懾,紛紛跪地請罪:“公主所言極是,但邪祟詭譎,委實令人無從下手……”
“諸位是被鬼車鳥障了眼,”沈微瀾在李纈雲身邊開口,溫言道,“若撇開邪祟之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