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去找父親的路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意識陷入了黑暗,再次醒來,已經被挑斷手筋腳筋,毀了全身修為和容貌,被施了禁言術。
他成了一個殘廢的小乞兒,被丟在了大風鎮,那個神秘人對他說,如果兩個月之內能有人認出來他,那他就會幫他療傷,還會告訴他他突然無法修煉的原因。
如果兩個後他依舊是大風鎮的乞兒,那麼便隻能被他製成傀儡。
朝承文想,大風鎮就在天門山腳,來來往往的有許多宗門弟子,師兄師姐們肯定可以認出他。
但師兄師姐們沒有認出,師祖長老們從他麵前匆匆而過,沒有停頓,他突然發現,大風鎮離著天門宗,其實也不算近。
朝承文有一個秘密,一直壓在心底,那個秘密就是,他感覺每個夜裡來喂他吃辟穀丹的人,是他爹爹。
因為他們身上,是同一種味道,朝承文不會聞錯爹爹身上的味道,而醒來隻看到娘親,沒有看到爹爹,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尤其是,娘親居然隻提起了師祖,未曾提起爹爹半句。
但朝承文十分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他的爹爹,怎麼可能這樣對他。
爹爹明明很喜歡他,山上的師叔師伯們都說,自從他出生,爹爹就常住在天門宗了。
朝承文見娘親不說話,眼裡的淚水閃爍的越發離開,“是爹爹,是嗎?”
蘇棠心底有些亂,她不知道怎麼同孩子說朝暮雲的事情,她通過這一世的記憶以及孩子視角的故事,隻知道那占據朝暮雲身體的,是一個不妖不魔,沒有具體形態的妖怪。
殺死那個妖怪很難,因為他的觸手就是他的分身,隻要分身還在,他就能複活。
天下之大,蘇棠也不知道他在世間的角落裡留了幾個分身。
見母親久久不說,朝承文的心沉了下去,他開口道:“娘親總告訴我,我生來不凡,承載著許多人的希望,所以我要比尋常人更努力,更自律,更認真。
我和彆人不一樣,總要比彆人更懂事些,所以娘親,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