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知州看到楚程毫無波動的臉色,內心慌慌,麵對這麼美的人,他都沒有絲毫動容,難道真像傳聞中的那樣,這位國公爺對早逝的妻子癡心一片,一心要為愛妻守節,不納二色?
他從來不信這天底下有多麼癡情的男子,有能夠對妻子忠貞不二,且為了妻子不納妾的男子,如果有,那就是他們遇到的誘惑不夠大,遇到的女子不夠美。
就如同他大哥,當年和大嫂多麼恩愛,甚至為了大嫂對抗家族,反抗父母,明知大嫂生了蘭若以後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孕,也不納妾,不顧要絕嗣的後果。
但後來又如何呢?後來還不是在外麵有了女人,不僅養了女人,還有了一兒一女。
他和妻子青梅竹馬長大,訂婚的時候也欣喜異常,結婚得償所願之後更不知道要怎麼對妻子好,但慢慢的,也就覺得厭煩。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短短幾十年,若是每一天都和同一個人度過,那得多無趣啊。
所以即使知道妻子羨慕大哥和大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即使憐惜妻子的一片情意,他也沒有管的住自己要去其他女人院子的腳。
剛開始還覺得愧疚,後來知道大哥也同他一樣,不獨獨喜歡一個人後,便理所當然了。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不過有的人會裝,有的人不屑於偽裝罷了。
至於當今皇帝和楚程,羅知州認為是他們還沒有遇到更好的,或許是將自己偽裝的很成功。
羅知州想著,正要開口給楚程介紹彈琵琶的女子,就見一個麵容很普通,沒有什麼記憶點的人走了進來,俯身在楚程耳邊說著什麼。
緊接著,他就看到楚程突然站了起來,開口道:“我有些急事,感謝羅大人今日的款待,先走一步。”
說完便隨著人匆匆離開,羅知州甚至沒有反應不過,人已經走沒影了,他重重了歎了一口氣。
海棠停了撥動琵琶的手,怯怯的看向皺著眉頭的羅知州。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要來給一位貴人演奏曲子,花娘告訴她,她彈的琵琶,怎麼著都能在同行中排前三。
花娘是從長安來的,曾經是長安有名的花魁,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