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覺得他有點奇怪。
接下來的幾天,清月發現沈硯似乎在躲她。
吃飯的時候,桌上會擺好剛出鍋沒多久的飯菜,而他不見蹤影,有時碰上了,他會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然後急匆匆的離開,就是不知道臉紅個什麼勁。
清月對社交沒什麼要求,無所謂他是什麼態度,隻要他在痊愈之前安分養傷就好,如果一出去被人戳兩下就要命危,那她這段時間給他養傷豈不是白費。
夜裡清月像往常一樣,去他房間給他上藥。
即便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藥還是要換的,對於清月來說不過是度過平平無奇的兩小時。
忽略灼熱的視線,清月給繃帶打好,結將藥物一一收回藥箱。
清月看到他身後的傷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之後你就自己上藥。”
沈硯抬眼看向她,察覺到她的話有些疏離了,胸口有些堵,看著藥箱出神。
清月沒察覺到對方的走神,“藥箱我就放在這裡,身後的傷直接用這個噴的就好,不用擔心夠不著。”
這下沈硯連找借口都不行了,他隻好點點頭。
清月繼續道:“明天我要吃糖醋排骨,冰箱裡如果沒有肉了就去冷藏室,在地下一層,鑰匙在廚房的第一個櫥櫃。”
他垂頭穿上衣服:“好。”
“那我走了。”清月準備離開,突然一雙手拉住她:“等等。”
她回頭疑惑地看著他:“還有什麼事?”
他垂眼,長長的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他猶豫了幾秒,啞著聲道:“既然我的傷快好了,那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清月:“是快好了,但不是痊愈,等你痊愈之後才能離開。”
像是要聽到她這樣的話,他才覺得好受些。
不痊愈就不能離開,她很關心他。
清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推門出去了。
沈硯坐在床上亂想,已經在這裡待了很多天,其實一直不理解為什麼非要痊愈了才能離開?
說起來究竟為什麼那天她會出現?真的是路過嗎?她的出現,似乎就隻是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並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