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提也罷。
“阿娘,說出來你也許不會信,這事是楚王自己求的。”
四年前,楚王親手奉上淮南道,不是求娶長公主,是求一個讓長公主看見他的機會,彼時管彤已經準備議親,駙馬是她自己選的,所以先帝收下淮南道,卻並未允準楚王的請求。
陛下也不知先帝究竟許了他什麼,讓他甘心奉上那一片封地不說還老老實實回揚州去了。
直至今年,楚王入京,舊事重提。
陛下思慮再三,這才有了楚王的鄯州一行,不過事情成與不成,讓觀音自己決斷。
“阿娘。”陛下平靜地起身,“就算這事我始終瞞著你不曾透露也自有我的用意,您大可將此事與觀音和盤托出,看看她究竟會作何反應。”
陛下推門前,偏了下頭,視線落在虛空處,不去看太後,輕聲道:“您不隻舅舅一個親人。”
太後的神色不太自在,嘴唇嗡動,可還沒等她說出什麼來,陛下已經走了。
門外太子殿下捧著個食盒,滿麵無措,也不知道究竟聽了多少。
陛下瞧見他,怔了怔,旋即平複心緒,扯出來個笑容來,“珣兒來給太後請安嗎?”
太子愣愣地,聽見父皇詢問後用力搖了搖頭,“跟阿爺去紫宸殿。”
這幾日事多,他們父子還沒來得及好好聊聊,陛下捏了下太子的臉頰,“阿音訓得太狠了,白太子都曬成黑太子了。”
陛下笑,太子也笑。
太子將食盒掀開一個角,摸出一把荔枝煎遞給陛下,“阿爺,吃,吃甜的會開心。”
哪怕陛下再壓抑自己的情緒,太子也知道他現在不開心。
眼前捧著蜜餞果子的太子和他記憶中的小妹重疊,“阿兄,看,大狸奴!”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觀音,抱著花豹的脖子不撒手,勒得花豹嗓子裡一陣陣咕嚕。
後來那花豹發了狂,他護著阿音,自己被那花豹撓了一爪子。
包紮的時候,觀音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