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徹底暗下的時候,戶川徹三人來到了摩天輪。
禪院惠因為不好意思再被抱著,小小彆扭了下,選擇自己下來走,然而五條悟牽著戶川徹長腿一邁,一步頂他四步,走到後來,禪院惠幾l乎小跑起來。
就這樣他還繃著一張臉,堅決不尋求任何人的幫助,努力跟上五條悟的腳步。
五條悟見狀故意走的更快了,走了幾l步又背轉身倒著走,探究的看著禪院惠,“你可以把你之前那隻式神召喚出來,我走路,你騎狗。”
禪院惠停下跟個木樁似站了片刻,隨後有些鬱悶的搖頭,“出不來。”
五條悟稀奇了,“那你之前是怎麼召喚出來的?”
禪院惠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就忍不住皺臉,暗搓搓瞪了五條悟一眼,“當時天花板掉下來,我有點……害怕,想要什麼東西保護我,然後它就出現了。”
五條悟聞言頗為自得的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稍顯欠揍的笑:“這麼說你覺醒術式還要感謝我啊——不過你現在年紀還小,術式不穩定正常,確切的說很少有人能在你這個年紀展現出術式的,等長大點就好了。”
戶川徹知道禪院甚爾出生禪院家,算是術師後裔,對此並不意外。
禪院惠倒是一臉迷茫:“術式是什麼?”
五條悟聞言瞪大眼睛,揉了揉頭發,“你爹是真的一點沒跟你講啊?”
禪院惠輕哼一聲,生氣的樣子看上去和禪院甚爾更像了。
五條悟:“你去問你爹?”但很快他就自我否決了,“不對,你爹是天與咒縛,估計也不是很清楚這方麵的事。”
禪院惠更加迷茫了,“天與咒縛是什麼?”
一下要解釋的東西多了很多,五條悟瞥了眼摩天輪前的隊伍,發現排隊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基本都是些成雙成對的小情侶。
他懶得排隊,打算等人少時再過去,索性跑到小吃攤買了三個棉花糖,一人一個,然後找了隱蔽的地方坐下,開始科普。
“嗯……我想想……”五條悟想到什麼說什麼,將基本設定解釋了個七七八八。
禪院惠憑借自己強大的理解能力領會了個十成十。
“也就是說……我看到的那些‘怪物’,是咒靈?”
禪院惠無意識的用手絞著衣擺,怔怔的。
世界上絕大多數恐懼都來源於未知,即便是根植於人類基因中對於蛇蟲鼠蟻的恐懼,在充分了解它們的習性後,這種恐懼感也會大大削弱——因為你清楚的知道了如何避免受到它們的傷害,曾經那些誕生於幻想的恐懼就如同潮水般消退。
禪院惠現在就處於這種階段。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個小盒子裡待了很久很久,就在他以為這個世界全是黑暗時,突然有人幫他把盒子打開,告訴他你隻是玩捉迷藏的時候在盒子裡睡著了。
“哇!你不會要哭吧?”
結果視野中突然出現五條悟的臉,禪院惠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感動就這麼憋回去了,但不知為什麼,淚珠還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好丟臉。
禪院惠用袖子捂著眼睛,不想看人,儘量繃著聲音問道:“那我的術式是什麼?召喚狗狗嗎?”
五條悟沒回答。
禪院惠小心翼翼的挪開袖子,從指縫裡看過去,結果看見五條悟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時不時哼笑幾l聲。
“你的術式是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五條悟回答。
禪院惠根據字麵意思理解:“召喚十種狗狗?”
五條悟數了數,“很遺憾,應該隻有兩條狗,但是你會有很多的兔子。”
他將十影法的相關情況大致闡述了一遍,說到後麵禪院惠已經忘記了捂臉,雖然仍舊沒什麼表情,但整個人卻肉眼可見的高興,“徹!這個術式好像很厲害!”
五條悟笑嘻嘻回答:“確實厲害,畢竟是傳言可以打敗‘六眼’——也就是我——的術式。”
禪院惠隻捕捉到了七個字——可以打敗五條悟。
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五條悟隻是稍顯不屑的一擺手,“無所謂,都是謠傳。”
但是戶川徹看著他,總覺得五條悟好像還有話沒講完,因為五條悟自從猜出禪院惠的術式後,就一直一副即將好戲開場的幸災樂禍的樣子。
五條悟和戶川徹對視,心領神會,湊過去壓低了聲音。
“覺醒了十影法的人幾l乎算是禪院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但惠是禪院甚爾的兒子。”
五條悟打了個比方,“你明白嗎,一個等級森嚴的家族有皇位要繼承,結果全家不孕不育,流落在外的唯一子嗣還是早年間斷絕了關係的人生的,能不能認回來還不一定——禪院家那幫老橘子知道這件事後肯定要瘋了。”
戶川徹聞言雙眸微眯,“惠會有麻煩?”
“不會,”五條悟理所當然,“這種能打回去的根本就不叫麻煩。”
這時候已經快要閉園了,五條悟無意識抬眼一看,發現摩天輪排隊的人少了很多,立刻興奮的站了起來,“徹,我們可以過去了!”
他拉起戶川徹往摩天輪走。
禪院惠見狀立刻小跑著跟上。
結果沒走幾l步,五條悟就突然停下來轉頭看他。
禪院惠警覺,根本不相信五條悟會好心等人。
“惠啊,”五條悟摸摸下巴,語重心長,“你待會記得自己捂住眼睛。”
禪院惠:“為什麼?”
五條悟:“因為我待會要做少兒不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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