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小廝還未來得及應下便被達真打斷。
他惡劣笑道:“就要這位美人。”
他抬手指向了溫娮。
蕭熠珩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眼底滿是狠戾殺意,他正欲起身,溫娮在一側將他拉住,搖首示意。
她轉頭對達真道:“好,便聽大人安排。”
她起身緩緩向對麵之人走近,達真見此亦起身朝溫娮靠近。
他臉上笑意愈發強烈,“美人就是比那小子上道。”
他張開雙手欲往溫娮身上撲,溫娮眸中劃過一抹惡心,迅速側身避開了他。
溫娮從桌上提起酒壺,唇角勾出笑道:“既是宴席,大人得多喝些酒才好。”
“好好好,喝酒,美人給我倒酒我便喝,一切都聽美人的。”
溫娮從桌上又拿起杯盞,倒上一盞酒,食指輕撫過杯口,道:“大人請喝。”
達真未伸手接來,直接趁溫娮遞酒的動作上前一飲而儘。
溫娮極力克製著心底泛起的惡心。
“美人倒的酒果真是……唔……你……”
咚——
“達真!”
阿律齊聞聲上前,隻見達真七竅流血,渾身抽搐,神情痛苦不已,他滿是驚惶地看向溫娮。
溫娮俾睨著他,眼中滿是嫌惡。
“是你下的毒,”阿律齊凶狠地盯著溫娮,咬牙道:“去死吧。”
話音方落,他拔出身上彎刀欲向溫娮砍來。
忽而,疑有一道銀光不知不覺從他眼前晃過,他難以置信地朝脖頸處摸去,一陣撕裂疼痛瞬間蔓延全身,脖頸撕開一道極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咚——
又一人驚惶倒地。
阿律齊斷氣前所見的最後一幕便是那位話語張狂的紅衣少年滿眼不屑地睨著他,猶如看著一隻豬狗不如的畜生。
其餘幾名胡人侍衛見此大怒紛紛拔刀上前,卻在一息間被蕭熠珩斬於刀下。
溫娮感到些許詫異,按理來說她離這些胡人最近的話,便應當由她來解決掉這些人,往日這種情況他都是在一旁先觀望一番,怎的今日倒是搶在她之前將這些人給殺了。
她總覺得蕭熠珩方才情緒有些不太對勁,好似恨不得將這些胡人一一剝皮抽筋撕得粉碎。
胡人皆已倒下,蕭熠珩仍舊執劍不放,眸中隱隱浮動一抹興奮,身上狠戾之氣愈發濃重。
“蕭熠珩,你冷靜點。”
溫娮按下他執劍的手。
蕭熠珩凝著溫娮,眸中浮動的興奮漸漸淡下。
他道:“放心,我無事。”
“這這這,周將軍您看看這,如今這幾名胡人領頭之人都死在了我太守府,若是被其他胡人發覺此事怕是免不了來我這聲討啊。”
蔣明成擔憂道:“這些胡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性子,下官這性命怕是難保了啊。”
“蔣大人不必擔憂,”周慕佺起身道:“我等的目的便是讓這些胡人統統滾出沂城,滾回他們自己領地去。”
“蔣明成,”溫娮肅聲道:“趁如今胡人還未發覺此事,你即刻派人將沂城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帶至安全的地方,記住不要讓那些胡人起疑心。”
蔣明成認命般長歎一聲,“也罷,咱沂城忍這些狗屁胡人很久了,這次就索性把從前的那些惡氣全給發泄出來!”
“也該讓這些不長眼的胡人知道知道咱沂城人可不是好惹的!”
蔣明成越說越激動,挺著胸脯抬腳離開了宴席之中。
周慕佺走至溫娮身側,“我們也回客棧去準備準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