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殿下近幾月的遭遇好似卻是從樂悠郡主回宮開始的。
“這樂悠郡主真是晦氣啊,他們溫家其他人都被她給克死了,如今連她表哥也未放過。”
“是啊,她真是命中帶煞,如今竟還能麵不改色的來靈堂,真是臉厚。”
“妖女!她是妖女!掃把星!”
不知是何人在人群中喊了一聲,眾人皆用看妖女的眼光看向溫娮。
數道責罵聲在溫娮周圍響起。
她低眸,猶似未聽到這些話般神情仍舊是雲淡風輕。
而她對側站立的蘭妃以帕拭淚,眸中卻皆是得意的笑意。
“都在做什麼!”
一道渾厚帶著不滿的聲音止住了眾人的談罵。
“參見陛下。”
“參見公主。”
見來人,眾人紛紛行禮。
“一群人在靈堂鬨事像什麼樣子!”嘉禎帝神情嚴肅喝道。
“陛下,”蘭妃滿是委屈道:“您看看這個,這可是從樂悠郡主寢殿搜出來的呀。”
嘉禎帝瞥了眼她手中之物,又看了眼溫娮,不語。
隨嘉禎帝一同趕來淳宜公主開口道:“在場的各位今日既已吊唁哀悼完,便先請回罷。”
聞言,眾人皆相視一眼,猶疑不決,最後有官員率先離開此處,其他人隻得作罷這場熱鬨,紛紛離了場。
待不相關眾人皆已離開,淳宜公主看著蘭妃道:“如今皇兄離世,還未入土為安,蘭妃娘娘竟還有閒心在此自導自演,真是替皇兄感到可悲啊。”
“本宮沒有!本宮這就是在替自己的孩兒的死討個公道罷了。”
“是嗎?”淳宜公主喚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半晌,一名作侍衛模樣的男子被拖了過來,他趴在地上頭發淩亂,身上滿是傷痕,雙腿猶似被打斷了。
蘭妃見此,眸色閃了閃。
“淳宜,”嘉禎帝看著這被帶上來的侍衛,滿是疑惑,問道:“你究竟想告知朕何事?”
“父皇,稍安勿躁,兒臣這就將真相一五一十稟報給您。”
她朝蘭妃走近,蘭妃神色有些慌亂,淳宜公主輕笑道:“蘭妃娘娘怎的如此緊張?您認識這人罷?”
“不……不認識。”
“是嗎?可是有人說看見你與這人私通了呢。”
此話一出,蘭妃身形僵住,不由自主地朝淳宜公主身後的嘉禎帝看去,隻見嘉禎帝神情一震,隨即轉為憤怒。
“不、不是,陛下,不是這樣。”蘭妃跪地辯解。
淳宜示意一側嬤嬤遞來一張帶血的帕子,嫌惡道:“可這人與娘娘的說辭可不一樣。”
嬤嬤將疊好的血帕展開,嘉禎帝看著帕子上的血字,臉色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淳宜接著道:“這帕子上他可是都招了,包括你今日安排的這出自導自演的大戲。”
“不不不,陛下,”她跪爬至嘉禎帝腳下,“是他!是他欲對臣妾行不軌之事,臣妾……臣妾是被迫的。”
聞言,滿是傷痕的男子惡狠狠回道:“分明是蘭妃娘娘您說可以給屬下榮華富貴,讓屬下從了您!”
看著兩人狗咬狗,溫娮隻是在旁側靜靜地看著。
嘉禎帝將跪在腳邊的蘭妃狠地踹開,冷哼一聲,無情地睨著她,寒聲道:“朕已經說過景誌的死不再追究,你敢違抗朕的命令,還踩朕顏麵與人私通。”
他森然道:“朕的後宮隻留聽話之人。”
“來人!將此人杖責二十拖入冷宮,永不可再放出來!”
蘭妃失魂落魄般哭倒在地,被幾名嬤嬤連托帶拽地拉出去。
“父皇,此人該如何處置?”
嘉禎帝從滿身傷痕身旁走過,未看一眼,落下一句,“處死。”
不過一炷香,靈堂恢複靜謐。
“皇表姐,”溫娮觀望至此,終是開口,“多謝。”
淳宜聞聲將眸光落在溫娮身上,片刻,她道:“本宮不是在幫你,隻是早已看不慣蘭妃惡行罷了,畢竟……”
她輕飄飄瞧了眼趙景誌的畫像,譏諷道:“有其母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