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娮。”
溫娮眉頭微皺,隻覺臉蛋有些癢癢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便見蕭熠珩正一點一點地吻著她。
從額頭到眉眼再到鼻尖,最後蜻蜓點水般親吻她的唇角。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
“什麼時辰了?”溫娮語調中還帶著些睡意。
蕭熠珩將她拉起來,“快用晚膳了,今日我們進宮用膳。”
“進宮?”溫娮的睡意一下清醒不少。
“嗯,皇兄他們想見見你。”
皇兄,便是如今的東齊皇帝蕭鴻意。
聽聞他從小便身體孱弱,經常生病,雖被封為太子,但大多數人都以為他並不會真正的登上皇位,畢竟就他這身體,能活多久都是個問題。
但他偏偏就是順利登基了。
有人說他之前是裝病,也有人說他先前是中毒才會體質孱弱,不過真相究竟是什麼如今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進宮這一路溫娮都在回想著她所知道的有關這位東齊皇帝的傳聞。
看蕭熠珩的樣子,他與這位皇帝的關係應當還不錯,如此一來溫娮倒是對這位新帝有些好奇了。
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測,蕭熠珩之前一直謀劃的事情與這位新帝有關,或許他順利登基之事就是蕭熠珩在其中助力也說不定。
入了宮,兩人在宦官的帶領下走近了一座宮殿,
“郡王,郡王妃,陛下與皇後娘娘正在裡頭等候二位。”
蕭熠珩微微頷首,帶著溫娮走進殿內。
“終是將你們盼來了。”上首之人微含笑意。
溫娮聞聲望去,隻見東齊帝後從上座起身欲往下走來。
待他們二人走近,溫娮發覺這位東齊皇帝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孱弱,反而很是康健。
“皇兄,皇嫂。”蕭熠珩行了一禮。
溫娮見狀亦福了一禮,“皇兄,皇嫂。”
“你就是蕭熠珩念念不忘的女子啊。”溫娮的手腕倏地被女子拉住。
溫娮抬眼對上她的目光,含笑回應。
“你叫溫娮是吧?”
“嗯。”
“我叫魏昭,無外人在的時候你不必拘禮,喚我阿昭便好。”魏昭爽朗笑道。
在淮京時便聽趙熙謹提過這位東齊皇後,她與蕭鴻意是青梅竹馬的情意,魏家在東齊是數一數二的武將世家,故而這位將門之女的皇後亦是真正隨父兄上過戰場之人。
魏昭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英姿颯爽的意氣,舉止間滿是豪邁不羈,女將風範。
“好,阿昭。”
溫娮很喜歡她這種性子。
魏昭在此前已打聽過溫娮了,得知她亦出自武將世家且身手了得,對溫娮簡直滿意的不得了。
她在鄴京認識的那些女子很少有同她一般舞刀弄槍的,大多都是溫婉嫻靜之人,為此她大多數時候與她們都沒有共同話題。
如今可算是讓她認識到了一位興致相同之人,她越看溫娮越是喜歡,隻覺相識恨晚。
“待晚膳過後我們來切磋一場如何?”魏昭很是激動。
“阿昭,”蕭鴻意在一旁忍不住勸道:“他們二人一路上舟車勞頓,待他們休息幾日再切磋也不遲。”
“也對,那就過幾日再切磋吧。”
溫娮笑道:“好。”
一頓晚膳過後,四人在後花園漫步。
魏昭是個停不下來的性子,她挽著溫娮接二連三地問了許多她與蕭熠珩相識之事。
蕭鴻意在一旁時不時看向她,眼中滿是寵溺。
倒是旁側的蕭熠珩止住她的話頭道:“我說皇嫂,你彆把我媳婦兒嚇著了,我好不容易娶回來的。”
魏昭一聽就不乾了,正準備噎他幾句,蕭鴻意見勢走至她身側安撫了她一番。
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可是沒少見蕭熠珩與魏昭掐架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無奈又好笑。
溫娮也走至蕭熠珩身旁,瞪了他一眼,“彆胡說。”
蕭熠珩隻有種媳婦被搶了的感覺,眼中竟然還有些委屈。
他歎道:“唉,有了好友忘了夫君啊。”
溫娮知道他又開始不正經,忍著笑繼續與魏昭交談起來。
兩人回府時已夜深,從回府開始蕭熠珩就一直跟在溫娮身後,她做什麼走到哪,他便跟著到哪,唇角一直掛著笑。
直至溫娮走入浴房,“走開,我要沐浴了。”
蕭熠珩眉梢一挑,“好啊,一起吧。”
說著他便朝浴房走入,溫娮迅速伸手攔住了他,“不行。”
蕭熠珩低頭凝著她,眸中情意加深,“我偏要。”
他扣住溫娮雙肩,一個轉身便入了浴房。
溫娮也不甘示弱,在他身後一掌劈來,蕭熠珩旋身躲過,笑道:“阿娮,你要謀害親夫啊。”
溫娮不理會他,一招招衝他使來,蕭熠珩接連避開,隨後趁溫娮不注意,一下將她橫打抱起放入寬大的了浴桶之中。
溫娮在他懷裡掙紮著,還想出招,蕭熠珩扯唇一笑俯身吻住了她。
又是這樣……
他們夫妻之間時常會有這種打鬥的小情趣,隻是每次都被蕭熠珩不走尋常路的方法止住了。
浴房內隻剩二人濃濃情意與交雜的呼吸聲。
漸漸地,兩人麵色潮紅,眸色氤氳。
蕭熠珩吻向她的脖頸,埋向她的頸窩,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玲瓏曲線若隱若現。
蕭熠珩微微抬頭,兩人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紅色。
水麵漂浮著一層花瓣,掩蓋住了水下的動靜。
浴房內水濺了滿地,熱氣隨著情濃不斷上升。
自回了東齊,溫娮時常出入皇宮之中,她與魏昭切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兩人很少有輸贏之分,大多數是點到為止打成平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在習武上的交流更多了,如今差不多已經無話不談。
“好久沒這麼暢快了。”
兩人切磋一番皆已大汗淋漓。
魏昭笑道:“自從我定親之後,很少有這麼暢快過招的時候了。”
“你是皇後,於情於理都無人有這個膽子與你過招。”
“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