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娮正走在通往寢殿的宮道上,忽而,有一宦官趕上前道:“郡主,蘭妃娘娘請您獨自過去一趟。”
蘭妃娘娘?二皇子的生母?溫娮泛著疑惑。
她已離開淮京五年,這五年間未曾與皇宮裡任何人有來往,即便是在五年前,她好似也並未同後宮哪位嬪妃有過交集。
溫娮朝茉枝使了個眼色,獨自隨宦官離去。
二人走至一處名喚蘭苑的閣樓。
“郡主,蘭妃娘娘就在閣樓內,咱家先行告退。”言罷,宦官退離。
閣樓燭火未燃,亦無侍衛值守,周身似死水般沉寂,溫娮心生警覺。
她悄然走入閣內,方至二樓,即聞一股淡淡異香。
她以袖掩鼻,不料隨著一陣眩暈感襲來,緩緩倒地。
此時,門外走入兩道身影。
其中一身形肥大的男子耐人尋味般看著地上的人,“溫娮妹妹,你我真是好久不見呐,這五年來二表哥對你可甚是思念,你且放心,你這般美人二表哥今晚定會好生招待一番。”
“咱家在此恭賀二殿下了。”
二皇子冷哼一聲,“行了李端,說吧,你這麼幫本王是想要什麼?”
“咱家無所求,隻願殿下能得償所願。”
說罷,李端朝門外退去。
他方將門掩上即聞房內有重物墜地之聲。
他隻覺有些不對,將耳貼於門縫,卻聞房內一片靜謐。
他警惕地將門緩緩推開,頓時,一根銀針從房內飛出,刺入他胸前。
砰——
又一墜地之聲響起。
溫娮從房內走出,睨著地上一胖一瘦的身影,眼眸宛若覆上一層霜寒。
方才那西域魅香,功效極強,隻需一點便會讓人意誌恍惚、神魂顛倒,好在她趁掩鼻及時服下了解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郡主,”茉枝走上二樓,“我在外聽到有動靜便進來看看。”
她瞥了眼地上兩人,“果然是李端和二皇子,郡主想如何處置他們?”
“李公公這是迫不及待想置我於死地了,”溫娮作勢輕歎一聲,“太過著急可不是什麼好事,我看李公公這些年是活的太過順心了。”
茉枝明了溫娮的話語,笑吟吟道:“明白了郡主,生不如死嘛,我最擅長了。”
二人一言一語間好似隻是在談論一件極為尋常的事。
“那這個人怎麼辦?”茉枝指著另一人問道。
溫娮眸中劃過一絲興味,“既然二殿下早已臭名昭著,那麼咱們便好人做到底再助他一把。”
翌日辰初,旭日穿透重重雲霧,映亮蒼茫大地。
宮中各處皆在談論今早二殿下被發現躺在正殿門前之事。
“聽聞二殿下不僅說不出話來,還被斷了手腳,就連那傳宗接代的地方也被……總之啊,他如今跟宦官無異了。”
“他往日欺辱的良家婦女不在少數,如今也是惡有惡報。”
溫娮方用完早膳即見茉枝歡喜來報:“郡主,事已成。”
溫娮倒了盞茶,一飲而儘,“走吧,這出好戲可不能錯過。”
方至蘭心殿即聞一陣哀嚎聲,二人再往寢殿走去。
“外祖母。”
“陛下。”
溫娮向二人福禮。
“你!是你害的我兒變成這樣的!”蘭妃指著溫娮咬牙切齒道。
溫娮神色驚惶,委屈道:“蘭妃娘娘這是何意?我聽聞二表哥出了這檔子事便想著來探望一番,不想竟被您如此冤枉……”
溫娮雙眸噙著淚,楚楚可憐地看向嘉禎帝,“舅舅,小娮知曉自己命薄,父母、兄長皆離我而去,本也無甚活意,隻是想著還有外祖母跟舅舅在,便也勉強活了下來,可是如今蘭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