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娮警惕,“回房再說。”
二人回了房內,茉枝拿出那張拓有紋樣信紙,神秘兮兮道:“小姐,你絕對想不到這紋樣是什麼。”
“鳥獸?”
“很接近了,你再猜猜?”
溫娮搖頭,“從拿到這紋樣那天我就在琢磨了,每個角度都看了無數次,隻有鳥獸類最符合,至於具體是什麼,還是很難看出來。”
“這種事情還是得讓專業的人來做,”茉枝又從腰間囊袋拿出一張紙,展開道:“小姐您看看這是什麼?”
溫娮看了一眼,“朱雀。”
“不錯,就是朱雀,這是專門請人研究所描摹出來的完整圖案。”
“你的意思是,我們手中的這個紋樣其實是朱雀殘缺的樣子?”
“對,這朱雀紋樣在禺陽其實是極為少見的,調查的人說隻有在禺陽皇宮才有,是皇室一種象征。”
“牽涉皇家,”溫娮輕笑一聲,“怪不得這買賣如此之大。”
“是啊,不過這線索來的也是巧,過幾日咱們不就要隨蕭公子入宮嗎?”茉枝道。
“嗯,既然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屆時便找個機會在宮裡查探一番,雖說是朱雀,但我們要找的還是這紋樣的主人,這紋樣如此特殊想必入了宮也不難尋到。”
初冬已至,禺陽城內滿街的銀杏樹葉紛紛落下,在日光普照下散發璀璨光芒,為大地渲染上一層暖黃色調。
今日禺陽城內極為熱鬨,每一條街巷都熙熙攘攘。沿街店鋪門前掛上了銀杏形狀的燈籠,巧致非凡。
最繁華的北街亦比往日鼎沸喧鬨,有不少戲台子正搶奪時間尋地搭建。
“小姐你看,今日禺陽街上好生熱鬨啊。”茉枝挑起絲簾,驚喜道。
溫娮順著她挑開的簾縫外看去,街上每個人臉上都布滿喜笑,“杏鈴節在禺陽定意義非凡。”
“不錯,”蕭熠珩道:“銀杏在禺陽乃至整個雲桉國都極為重要,對這裡的人來說銀杏象征堅韌,祝福以及……”他頓了頓,道:“互守一生,永恒之愛。”
“禺陽會在這日製作杏鈴,將它送給自己所愛之人,故名杏鈴節。”
“少爺,姑娘,到宮門了。”滄歌在馬車外喚道。
幾人從馬車走下,初冬的風拂過身側,帶著清冷之意。
“走過這條宮道再右轉便是正殿了。”蕭熠珩在身側道。
溫娮淡嗯一聲,隨他在宮道走。
蕭熠珩餘光不經意瞥見身側人的身影,心裡仔細打量了一番。
她今日上了淡妝,綰了個精巧的發髻,發間插了一支紅翡花顏金步搖,隨她端穩的步履微微晃動。
至於衣裳嘛,倒是跟他想的不差,穿了那件鵝黃織金流雲長裙,這條衣裙是特意請了禺陽數一數二的繡娘製作,不僅精秀華美,在日光下還能有隱動的流光,穿在她身上宛若仙蝶於湖心點水般妙曼輕盈。
“蕭熠珩,”沈南櫃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洞察一切般睨著他,“阿娮妹妹今日特彆美是吧?”
蕭熠珩斂了思緒,問:“你什麼時候到的?”
“嘖嘖嘖,蕭熠珩你完了,你簡直完蛋了,你現在連我什麼時候到的你都察覺不到了。”
他長歎一聲:“果然啊,你也難過美人關。”
蕭熠珩無言看了他一眼,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正殿內,祝紉秋身著銀杏刻絲的紅袍端坐於高位,唇角含著淺笑,眉目間依舊清貴威儀。
見幾人步入殿內,她道:“可算是來了,孤還想著你們若是再不來便派鶴笙去接你們。”
蕭熠珩朗聲道:“秋姨之邀,我豈敢不來。”
祝紉秋看向蕭熠珩身側的女子,會心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溫娮上前福了一禮,“回陛下,小女子名喚程娮。”
祝紉秋將她細看了一番,微微頷首,“不錯,你這姑娘真不錯。”
“想不到這小子平日裡不著邊,眼光倒是有我祝家風範。”
溫娮聞言有些疑惑,微微側首望向蕭熠珩,然這人卻堪堪避開了她的目光。
祝紉秋將這一切望收入眼底,心中了然。她轉開話頭:“南櫃近日在禺陽可還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