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疑惑的跟著石光林來到他的辦公室內。
關好門以後,急忙的問道:“林哥,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石光林沒有回答,隻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顧自的抽著煙。
等到一根煙抽完,兩股煙龍從鼻腔內吐了出來後。
石光林猛地用雙拳捶了一下桌麵:“瑪德,氣死我了。”
接著抬起頭,臉色難看的對著肖衛國說道:“衛國,咱麻煩大了。”
肖衛國看到一向穩定的石光林居然這麼破防,也是好奇了起來。
“林哥你先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石光林又抽出來一根煙,塞進自己的嘴裡,沉聲說道:“今天當代會上,表決通過了一個提議,獻禮的隊伍選定邱聞邱主任的那支隊伍,作為我們紡織廠的官方隊伍。”
“也就是說,咱倆辛苦拉起來的獻禮隊伍,需要解散。”
“嗯?”
肖衛國這時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看著石光林,等待著他繼續給出解釋。
“是孟副廠長的提議,他的意思是邱主任的隊伍中,都是紡織廠最出色,工作能力最強的個人。”
“這樣組成的隊伍,才能代表我們紡織廠的精神麵貌,也契合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思想境界。”
“又說起我們的隊伍,好看是好看,但是看著就像花瓶,可不能讓外人對我們廠產生誤解。”
“靠著這番說辭,最後僅靠一票之差,通過了這項決定。”
“衛國,是不是咱倆什麼時候和孟副廠長結上仇了?”
肖衛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回想了一番,好像和他就打交道了一回。
也就是上次要會餐票那一次。
不過那次也不至於結仇呀。
又一想到,三百名姑娘們,辛苦大半個月的心血要付諸東流,肖衛國這時恨得牙癢癢。
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前期已經說好,分成兩個隊伍參加的。
怎麼到頭來又出現這等事情。
接著,屋內陷入寂靜中。
隻有兩個火光忽明忽滅。
一根煙的時間後。
肖衛國一把踩滅手裡的煙蒂,堅定的說道:“隊伍不能散!”
石光林歎了口氣:“可是當代會已經通過了。”
“既然不讓咱用廠裡的名頭,那咱換一個名頭不就行了。”
“林哥我問你,到時候廣場內是不是允許所有人進入?”
石光林看了肖衛國一眼,說道:“那倒也不是,不過我能疏通一下關係,讓咱的隊伍能進去。”
肖衛國站了起來:“那不就得了,咱到時候照常參加,唯一的變化就是不舉著咱廠的旗而已。”
“又不妨礙咱巡街,還不妨礙咱進入內場參加大典。”
石光林這時眼裡的光也漸漸回來:“是呀,理他們作什麼,不過咱廠的工裝還穿嗎?”
肖衛國想了下說道:“穿呀,這本來就是姑娘們的衣服,我穿自己的衣服上街你還要管嗎,對不對!”
石光林點著頭。
經過肖衛國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沒什麼大不了呀。
接著兩個人互相對著大笑起來。
“衛國,真有你的,行,那我趕緊去解決內場資格的事。”
“對了,姓孟的如此針對咱兄弟倆,必然有什麼原因,衛國你後續要注意一點,彆讓這人抓住把柄。”
“我回去也調查一下,找下敵視我們的原因,隻有知道了原因,才好解決。”
肖衛國又想了一圈,很確信自己最近確實沒有得罪姓孟的。
算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很快就來到了獻禮的當天。
這天從清晨開始,整個城市都陷入到節日的喧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