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選擇逆來順受,否則他無法獲得內心的平靜。
他不敢再接著睡下去,生怕活活的給凍死,再也醒不來,好不容易獲得一個健全的體格,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再醒過來?
不能冒險,就是再困,也不能閉眼睛。
不遠處不時的傳來狗吠聲,也許是狼嚎,在記憶中,不時的有野物跑進來找食物,想到這裡他又站起身子來,想重新確認一下門到底插緊沒有。
被狼或者熊瞎子給叼走了,那多冤啊!
手還沒挨著門,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砰砰聲,可嚇得夠嗆,一個趔趄,差點磕到灶台上。
正張皇失措間,聽見有人低聲喊道,“老疙瘩,開門。”
“三哥?”聽著耳熟,但是紀墨也不敢百分百保證這是賴三的聲音。
“是我,愣著乾嘛呢,快點開門。”賴三不耐煩的催促道。
門栓很緊,紀墨並沒有完全熟悉,在裡麵晃動了好幾下,才打開門。
賴三等門一開,直接撞了進來,伴隨著的是嗚咽的寒風。
紀墨關好門後,聽見咣當一聲,他那破舊的桌子多了一個包袱。
他好奇的看著賴三。
賴三不多話,先提著包袱得意的晃了晃,裡麵傳來嘩啦啦的貌似金屬撞擊的聲音。
在紀墨的注視下,他終於打開了包袱口袋,居然是一袋子的大洋,在昏暗的煤油燈底下依然發光發亮。
他特意拿出來一塊,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嘴巴吹了一下,發出悠長清脆並伴有餘音的嗡鳴。
“好不好聽?”他問紀墨。
“這是乾嘛?”紀墨不解的問。
“這是考古隊給的定金,這兩天我幫著他們準備東西,後天就帶著他們去龍蕩河,這麼一袋子,我又不能隨手放身上帶著,先放你這裡。”賴三道,“長則兩個月,短則一個月我差不多就回來了,給哥收好了,到時候不僅賞你兩個花,還天天帶你小子下館子。
再去安山市開葷,讓你嘗嘗婆姨的滋味,保證有了這一次還想著下一次。”
“不是,你放我這乾嘛啊?”紀墨納悶了,記憶中,他跟賴三沒這麼熟啊?
頂多也就是賴三看在他親哥紀林的臉麵,對他有點照應。
現在拿五百大洋給他讓他照看,等於是托付身家啊!
“我沒地放,不放你這裡放哪裡?”賴三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藏起來啊,老林子地方大著呢,找個樹洞,或者乾脆挖個坑,也比放我這裡強啊。”紀墨肯定不願意擔著這個險。
他這破屋子,根本沒有安全性可言,要是丟了最後算誰的?
他賠不起!
“那我可不放心,放你這裡安全。”賴三道。
“你就不怕我卷錢跑了?”紀墨問。
“彆人會,”賴三瞥了他一眼,“至於你?”
“我怎麼樣?我看著就這麼讓人放心?”紀墨好奇的問,尋思原主的人品似乎不怎麼樣啊?
“你沒這個膽子。”賴三不屑的道。
“饑寒起盜心.....”紀墨不服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