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來當大爺的。”
光頭佬臧二,紀墨把眼光放到他身上,笑著道,“你們得跟臧二學習,他的動作很標準,什麼時候大家跟他一樣了,就算合格了。
有一個不合格,全隊不合格。”
紀墨對著邱陵吩咐兩句,不再管身後人的竊竊私語,徑直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冷颼颼的,他看向跟過來的瘸子和駝子,然後道,“炕燒起來啊。”
兩人因為不必跟著眾人一樣去站隊列,本來就高興地很,對於鎮長吩咐的這點小事,自然是辦的妥妥的。
“鎮長,我給你倒水。”駝子還貼心的把茶壺提了進來,給紀墨續水。
“鎮長,那個野豬大腿肉我幫你裝上一點,回頭你帶著。”瘸子表現的更好,乾脆把剩下的野豬肉給紀墨裝上。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紀墨看在倆人越看越可愛,邱陵這小子沒法比,嫩著呢!他接著道,“你們很有前途啊。
家裡都有哪些人啊?”
不打聽好倆人的底細,他可不敢亂親近,流民大規模湧入鎮裡之後,吳友德就給同情心一再泛濫的他上過課。
流民不像本鎮人一樣知根知底,對待流民不能太心軟,更不能太過信任。
流民不是壞人,但是不排除裡麵有壞人,逃難這條路太艱難了,很容易心理扭曲,好人也能變成壞人。
最正確的態度就是保持警惕和防範!
紀墨開始不以為然,直到鎮裡吳家五口人被害的時候,他才重視起來吳友德的話。
吳家是本地的老土著,雖然有點小氣,貪小便宜,但是一直沒有劣行,不至於有什麼仇家。
鎮裡沒有司法機關,可不代表這種事沒人管。
不管是鎮裡的掌櫃們,還是鄉裡的財主,他們可以容忍仇殺、濫殺,但是不能容許謀財害命。
論財,鎮裡誰還能比他們多?
所以,他們是不會讓這種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達的,生怕哪天自己成為受害者。
當時,在梁家貨棧,眾人一起湊了兩百塊錢,作為追查凶手的賞金。
最後是邱武和邱文哥倆拿到了這個錢。
凶手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瘦的皮包骨一樣,說話和聲細語,慢條斯理,麵上和藹,剛來鎮上,路過紀墨家門口,紀墨還過他饅頭。
老頭子一副感激的模樣,道謝不止,就差磕頭了。
想不到會殺人全家,連三歲的孩子都沒放過,隻因為看見了吳家男人漏財。
當著全鎮的人和許多流民的麵,梁啟師出麵主持行刑,邱家哥倆把老頭子裝進籠子裡沉河,待窒息後,由劉小成埋進了亂葬崗。
沉河的時候,紀墨沒膽量去看,事後都是聽邱陵說的。
“鎮長,我家裡還有老娘和一個妹妹,海溝子蓋的房子,開的地。”駝子先答話道。
紀墨歎口氣道,“老太太一個人拉扯倆孩子不容易。”
駝子道,“本來還有老子的,從新鄉爬火車,我們爬上來後,他沒爬上,就斷了聯係。
我就一路用我這背馱著老娘,往這來的。”
“新鄉啊.....”紀墨終於聽見一個熟悉的地名,轉而問瘸子,“你呢?”
瘸子道,“我就一個妹子,爹媽早就沒了,也住在海溝子。”
紀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外麵漸漸地刮起了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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