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想燉了你們啊!”
紀墨繼續睡自己的。
卻不想,小丫頭已經穿好衣服站在了他的床頭。
“老閨女,咱再睡會?”
“舅舅我餓了。”
“天還沒亮呢!”紀墨很為難,他的眼皮子還在打架。
“公雞都叫了。”
“行,起來。”紀墨一口氣從被窩鑽出來,給自己打氣道,“再苦不能苦孩子!”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何然順嘴就接上,雖然全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聽舅舅說的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我謝謝你呐!”紀墨穿好衣服,起床生火做飯。
一大一小,抱著稀飯碗吃完,天還沒有亮。
現在是幾點,他也不知道,反正家裡也沒有時鐘,也不知道是幾點鐘。
紀墨依然在打著哈欠,對何然道,“回去再睡一覺?”
“早睡早起好孩子。”何然道。
紀墨無奈,兩人坐在屋裡,大眼瞪小眼兒。
“舅舅,你眼睛好小。”
何然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說謊不是好孩子。”紀墨氣的朝著她的咯吱窩撓了好幾下,何然咯咯直笑。
天亮後,紀墨不再管何然,任由她在屋裡和狗子、小狐狸玩,自己捏著鼻子蹲在牲口棚觀察驢子。
身邊飄過來煙味,回過頭一看,吳友德正站在他旁邊。
吳友德吧嗒吧嗒兩口煙,上前拍拍驢肚子,聽回聲。
半晌後笑著道,“沒事了,晚上給它換點草,不要讓它受寒,也不能吃涼的,發酵的。”
紀墨點點頭,然後問,“邱武身體好些沒有,我最近也沒注意看。”
吳友德道,“你少管他的閒事,他這種傻大膽,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紀墨笑著道,“行,我不管。”
沒兩天,正如吳友德所說,驢子的身體好了,但是那胃口卻把紀墨嚇的不輕。
穀草、豆秸粉不值錢,紀墨隨便它吃,可是豆餅、玉米麵不便宜!
一個月下來得花十塊錢!
“吃貨!”
紀墨感覺一直以來自己誤會了小黑子,與驢子相比,吃的那點糧食都可以忽略不計!
不能白白花錢養著,早上送何然上學,他就把驢子牽著,讓何然坐上去。
何然興高采烈地拉著韁繩,學著人喊“駕駕....”。
紀墨在一旁護著,生怕她摔下來。
回來的時候,紀墨坐在上麵,驢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學校的院子裡左右轉圈,就是不走。
“校長.....我們幫你!”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幾個熊孩子,熱心的用手裡當做寶劍的樹杈子捅在了馬屁股上。
驢子一聲尖叫,竄出了學校的大門,紀墨猝不及防,沒扒穩,直接被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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