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乾嘛呢?”
紀墨教訓過她很多次,奈何她是冥頑不靈,屢教不改,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舅舅,你今天真帥。”
這是她從舅舅那裡學來的新詞,隻知道舅舅喜歡聽,所以一看到舅舅生氣,她就撿著這些話說。
“小嘴跟抹了蜜似得,真會說話,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紀墨果然高興地樂不可支。
何然又抬頭看了眼舅舅道,“你的發型很好看。”
“心不誠。”
他剛剛理了光頭,有個鬼的發型哦!
春天,不知名的野花、青草,高大的樹木,組成了一副讓人醉美的景象。
甚至水泡子裡、黑土裡腐殖質的腐臭味,都不會讓人覺得那麼難聞。
河麵還沒完全破冰,要不然會更漂亮。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有吃有喝,就這樣坐在門口,他可以一坐一整天。
活著真舒服啊!
什麼雄心壯誌,什麼誌存高遠,誰愛去誰去。
不給社會添亂,就是自己最大的貢獻了!
晚上的時候,氣溫急劇直下,不穿大襖子,彆人什麼樣他不知道,起碼他活不成的。
像平常一樣,把水爐子燒開後,先進屋給何然講故事唱歌,哄她睡覺,然後才回自己屋。
漫漫長夜,有心睡眠,奈何,剛躺下,接著門就被敲響了。
小黑沒叫喚,肯定是熟人無疑了。
批上襖子,氣急敗壞的去開門。
手剛觸到門栓上,還是停下了,小心為上!
透著門縫朝外麵看,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因此就低聲問,“誰啊!”
“我.......老疙瘩,開門!”
“邱陵?”紀墨打開了門。
邱陵鑽進來後,紀墨正要關門,門卻被兩隻手給撐住了,麻三笑嗬嗬的緊跟著進來,然後朝著後麵一招手,朱大富的腦袋又露出來了。
紀墨沒好氣的道,“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而且一來就來三個,像朱大富,他們平常根本就沒有什麼交往!
邱陵道,“出大事啦!”
紀墨急忙問,“什麼大事?北嶺兵又打過來了?
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收拾東西上山啊!”
話沒說完就要轉身就屋把何然抱出來,炮彈不長眼睛,先跑再說!
“不是.....北嶺兵沒過來,沒打仗,”邱陵又一把拉住他道,“是朱台山被綁架了!”
“朱台山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紀墨一聽不是北嶺兵過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氣的不得了。
朱大富道,“我堂哥,我大爺家的兒子。”
紀墨問,“朱老太爺家的?”
朱大富道,“是,是,他們家老三。”
紀墨道,“不是,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犯得上這麼緊張嗎?”
這些話他不怕當著朱大富的麵說,畢竟朱大富罵起自己大爺來比彆人還狠。
邱陵道,“梁鎮長讓我們來找你的,他說這事,我們保安隊得管。”
紀墨道,“保安隊的隊長是你,要管你管去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朱大富也緊跟著道,“梁掌櫃確實是這麼說的。”
“朱家老太爺說了,誰救出來他兒子他重謝,給錢!”一直沒說話的麻三終於借著機會插上了一句話。
紀墨聳起來的耳朵掉下來,看也沒看麻三,隻是對著朱大富道,“彆說了,這都是鄉裡鄉親的,必須得幫忙!
你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怎麼會被綁了呢?
這應立飛不是都成正規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