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那不得累死?
“不用說了,”紀墨笑著道,“我知道你很激動,很興奮,不用謝我,就這麼定了。”
轉身吩咐旁邊偷笑的麻三,“這個馬棚啊,要抓緊建好。”
現在手裡有錢,花錢那就闊氣許多,完全沒有心痛的感覺。
麻三道,“你放心,明天就開工,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建在後麵的水泡邊上,那邊草多。”
紀墨點點頭,張望了一圈,問道,“邱陵呢?”
這家夥平常上躥下跳的,突然不在,他就感覺不對勁。
麻三看了看站在門口跟門神死的邱家兄弟,低聲道,“這不是沒被允許去嘛,不高興,這會估計在家裡賭氣。
咱回來的時候,我還看他朝這邊望,我招呼他,他反而跑了。”
紀墨笑著道,“這是發小性子了。”
紀墨理解邱陵,身為保安隊長,卻沒有親自帶隊參與,這是多傷自尊啊!
這一晚,保安隊的夥食是有史以來最豐盛的一次。
雖然回來的匆忙,但是,一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張羅吃食,分工明確,而且因為有錢,不存在什麼為難,布置起來比平常還利落許多。
院子裡大桌子,小桌子,長條椅子,高的低的拚湊在一起,圍了近四十人,不管能喝不能喝,每個人的麵前都放著一碗酒。
保慶第一個端起碗道,“鎮長,這杯我敬你。”
不等紀墨回應,就咕嚕嚕的往嘴巴裡灌,一飲而儘後,碗口朝下,亮了亮滴酒未剩的碗底。
紀墨同樣舉杯,笑著道,“謝謝了,來喝。”
他隻敢輕抿一口。
有保慶打頭,一個接著一個的找紀墨敬酒。
鎮長長,鎮長短,不一會兒,紀墨居然有點飄,頭重腳輕。
熱鬨過一陣後,麻三關上了鎮公所的大門,臧二添燈油,駝子和瘸子扯下了桌子上的空盤子,大家都喝了不少,但是都意識到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要來了。
接連噗通幾聲,兩個大木箱子,一個錢袋子落在了桌子的中央。
一共兩萬兩千大洋。
分錢了!
每個人都在心底呐喊。
但是,怎麼分,每個人卻又有不同的章程,隻是沒有人肯說出來罷了。
時間一下子凝固下來。
朱大富的一聲響嗝,打破了寧靜。
“老疙瘩,你倒是說話啊,”朱大富拍拍肚皮,打著哈欠道,“我得回去睡覺,連著兩休沒睡好了,這眼皮子不爭氣。”
“你、邱武哥、邱文哥,一人一千,”紀墨同樣打著哈欠,站起身望向全場,“誰讚成,誰反對?”
“我讚成!”朱大富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同邱家兄弟倆就分了總金額的七分之一,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再說,還有兩匹馬呢!
“我也是這個意思。”
保慶表示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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