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把她扳過來,賠笑道,“彆這麼小氣嘛,舅舅怎麼和你說的,女孩子一定要大氣,有豁達的胸懷將來才有可能成為巾幗英雄。”
吳友德瞪了他一眼道,“她一個女孩子,你跟她說這些,真是沒好了。也不知道怎麼養孩子的。”
紀墨詫異的道,“女孩子怎麼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得胸懷夢想,北嶺省將軍是女的,聽說下麵很多官員也是女的呢。”
“你還指望她去當官啊,”吳友德被氣笑,沒好氣的擺擺手道,“酒還沒醒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
紀墨指著吳友德的背影,大聲的道,“聽見了沒有,閨女,有人瞧不起你,你得努力,好讓有些人看看,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吳友德聽得清清楚楚,半道一個趔趄,腳步踉蹌。
何然咯咯直笑。
紀墨回屋剛躺床上,正準備再睡一會,就聽見何然道,“舅舅,送我上學啦。”
“你真是我的活祖宗欸,明知道要去學校,還回來乾嘛,”紀墨長歎一口氣道,“直接從那去學校不就得了嘛。”
這不是存心要折騰他嘛!
何然道,“舅舅,我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我想你了。”
“你就準備用這一個套路吃死我?換點新鮮的,大姑娘。”
紀墨嘴上這麼嚷嚷,還是老老實實的起來穿衣服,刷牙洗臉。
兩人一路步行,到聶老容包子鋪要了豆漿和包子。
聶老容找完零後,笑著道,“老疙瘩,你太不像話,有好事也不想著我,好家夥,邱武一個人就弄了五匹馬!
你說說,我這賣上一年的包子,也弄不上一匹啊!
看的我真是眼饞啊!”
紀墨道,“朱老財家那晚又不是沒招呼你,你自己沒去的。”
營救朱家老三那天,土匪的馬到處散落,保慶、齊備這些人隻想著贖金,而邱家兄弟的思路不一樣,把土匪的馬給追回來幾匹。
誰得自然歸誰,誰都沒臉找邱家兄弟要,包括紀墨也是一樣。
聶老容擺擺手道,“彆說了,這腸子都青了,下次有這種好事,我一定去。”
紀墨笑笑,跟何然邊走邊吃往學校去。
到學校門口,發現居然有保安隊的人在門口探頭探腦。
他讓何然自己進去,走到臧二跟前,一腳踢過去,倒是把臧二嚇了一跳。
“鎮長,你踢我乾嘛!”
臧二委屈的道。
紀墨道,“大早上的,你這鬼鬼祟祟的,乾嘛呢?”
臧二道,“鎮長,我們這是等媳婦送孩子來上學呢。
我這都一個星期沒見著了,也不知道長高沒有?”
紀墨翻白眼道,“才一個星期而已。”
保安隊距離學校雖然有點距離,但是抬腳也就是半小時的事情,保安隊有孩子在這裡上學的,隔三差五的就會跑過來看看。
“鎮長,我覺得好像隔了好長好長時間一樣。”臧二說話的同時,眼睛不忘往路北麵掃,突然眼前一亮,也不和紀墨打招呼直接衝了過去。
一個穿著土灰色大褂子的女人挺著大肚子,手裡牽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黑瘦,紮著羊角辮,看著飛奔過來的臧二,便脫離女人的手,直接奔了過去,嘴裡還喊,“糖葫蘆.....糖葫蘆....”
“額的乖乖哩,糖葫蘆比你老子還親是吧!”
臧二抄起來閨女舉高晃蕩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