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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來福又蹬蹬的跑回來,在朱老太爺耳邊低語。
朱老太爺大聲道,“讓三少爺去,這麼點小事還用來問我!乾什麼吃的!”
“是,是,已經讓人通知三少爺了。”
來福抹了抹汗,又邁著大步跑了出去。
“家門不幸啊。”朱老太爺唉聲歎氣道,“這個賤女人,我朱家待她不薄!
哪裡死不好,偏偏在我這裡!
我早就該看出她不是個好玩意了!居心叵測啊!”
說完又一個勁的咳嗽,兩個小丫頭戰戰兢兢,不停的在身後給順背,捏肩膀。
人家家事,紀墨不該管。
隻覺得論臉皮厚度,與朱老太爺一比,差的太遠。
站起身來道,“老太爺,這次的事情我想三少爺也必定給你說過,土匪雖然不多,隻有十來個人,可各個有槍有刀,咱們保安隊的人可是豁出命打的。
隻是為了對老太爺你的承諾,誓死帶回來三少爺和兩個孩子,幸不辱命啊。”
朱家老太爺點點頭道,“你們不容易啊,謝謝你們,這個情我領。”
“應該的。”紀墨有點著急,你他娘的彆光嘴上說啊,二萬大洋都不給我!
朱老太爺止住咳後,朝著身後揮揮手,然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水在口腔裡咕嚕咕嚕兩下,然後對著小丫頭手裡的痰盂吐了下去。
讓小丫頭擦了擦嘴後,自己又喝了兩口茶再抬起頭道,“老疙瘩,你接著說。”
紀墨打人的心都有了,老東西,揣明白裝糊塗啊,這是想賴賬?
家資百萬,在乎這區區兩萬塊?
麻三突然對紀墨道,“鎮長,兄弟們今天休息,都等著你發錢然後回家呢,各個都揭不開鍋了。
咱們還是趕緊的吧,不然讓大家等急了,還不得鬨起來?”
紀墨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在這裡說什麼胡話呢,出去....”
保慶看看紀墨,看看麻三,瞬間就明白了。
猛地站起身紅著眼睛對紀墨道,“鎮長,你答應的好好的,咱們兄弟們賣命,你給咱們分錢,臨到了,你不能涮著我們玩吧?”
“混賬話,跟誰說話呢?”紀墨指著朱老太爺道,“即使我蒙你,人家朱老太爺能蒙你嗎?
彆在這裡丟人現眼,讓人老太爺看笑話。”
朱家老太爺再次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眼睛看向保慶,上下打量。
對著紀墨道,“老疙瘩,這也是你們保安隊的?”
紀墨道,“正是。”
朱老太爺道,“這麼大個,肩膀也寬,看著就是個有能耐的。”
紀墨道,“老太爺不是替他吹,旁的沒有,就是一把子力氣,三五個人甭想近身。”
“好,好的很,”朱老太爺滿意的捋著胡須,頷首道,“呆在保安隊屈才了啊,回頭讓來管家請你喝個酒,你們聊一聊。”
“承蒙老太爺看得起他,他高興都來不及。”
這是要挖牆腳?
紀墨倒是無所謂,有本事你儘管挖。
這是紀墨在職場上的習慣性思維,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找個高工資高待遇的?
光談情懷和理想,是耍流氓。
所以,人家要挖保慶,或者保慶要走,他都不會攔著,不然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保慶真被挖走了也沒損失,這麼能吃,養著費勁,保安隊還能省點糧食,再說操作的好還能賺點賣身錢。
簡直是雙贏。
不要怕跑,跑了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還有百分之八十。
保慶睜大眼睛看著紀墨,簡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