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疙瘩,你彆這麼說。”
“我記得之前和你說過,做人要有始有終,你這樣半途而廢,更會讓人看不起。”紀墨冷哼一聲後,上了吳友德的馬車,“走了,是個人都能醒了。”
到吳友德家門口的時候,一看懷表,孩子的放學時間到了,也就沒急著回家,蹲在吳家門口的石墩上等何然放學。
一群孩子,大老遠就發出尖叫聲,嬉鬨聲,哭聲。
雖然算不上校園霸淩,但是孩子間的扯皮太常見了。
他懶得管。
“舅舅,”何然越過跑在前麵的小黑,一下子撲在了紀墨的懷裡,“我會唱歌了!”
“會唱什麼了?”紀墨笑著問。
“大鼓!烏老師教的。馬嵬坡下草青青,今日猶存妃子陵。題壁有詩皆抱恨,入祠無客不傷情。萬裡西巡君請去,何勞雨夜歎聞鈴.......”
何然的小嗓門起不開調子,但是每個詞都咬的清清楚楚。
“不要唱這些。”紀墨撓頭,好長時間不管學校的事情,兩老頭子就開始胡鬨了,教的都是什麼東西,“你啊,就該唱小嘛小兒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隻怕先生罵我懶呀,沒有學問無臉見.....舅舅!”
“舅舅,我是女孩子!不是兒郎!”
“呦嗬,不錯了,開始跟我唱反調了。”紀墨站起身,牽著她往家去。
開門後,一大一小,生火做飯。
吃完飯坐在門口,紀墨輔導何然作業。
霞光滿天。
一下午沒見得小狐狸終於回來了,嘴巴裡叼著一隻兔子。
“少轉悠,遇到餓狼,你這幾斤肉,不夠人家一口的。”
春天裡,人忙著春耕,動物也開始活動。
除了在林子的邊緣地帶撿撿蘑菇,甚少有人敢往林子的深處去。
小狐狸把兔子放下後,兩隻前爪扒在灶台上。
“就知道你不肯吃虧的。”紀墨把剩菜剩飯全部放進了狗盆裡。
不管小黑怎麼叫喚,小狐狸自顧自吃自己的。‘’
天黑後,紀墨剛插上門栓,大門被拍的咣咣響。
“誰啊?”紀墨出於謹慎,在開門前還是多問了一句。
“我,老疙瘩開門。”
“邱陵?”紀墨確認好後才開了門,看著無精打采的邱陵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亂跑什麼?”
“老疙瘩,你說的是對的,是我沒出息,你彆生氣。”邱陵低著頭道,“我明天就回保安隊。”
“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就彆指望彆人能看得起你,還是那句話,君子自強不息。”紀墨好生安慰道,“好好乾,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隻要你成功了,你之前做過的一切都是對的。”
“我知道了,老疙瘩。”
“那就沒什麼說得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到學校跟你老子一起把學校的宿舍建起來。”紀墨欣慰的道。
“我爸說建一間宿舍不夠了。”邱陵道,“還有很多外地的學生過來。”
紀墨笑道,“是這個理。”
預算擴大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