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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頭沒得罪你吧?”紀墨覺得朱大富說的誇張,腦子裡回憶起來老行頭,怎麼看都不像變態!
“他讓人刨樹根,樹根拿出來,人就在裡麵站著,他就一鐵鍬剁了人腦袋,”朱大富的聲音依然平靜,“老疙瘩,你是沒看啊,那血飆的可厲害了。
我從來沒見過人的血可以竄的那麼高的。”
“你說的是真的?”紀墨脊骨發涼。
他不止一次和老行頭單獨待在一起過。
冬天帶著保安隊幫老行頭往河裡拋木頭的時候,如果當時的老行頭不想給錢,那麼他都可以想見自己當時的後果.....
朱大富道,“老疙瘩,我就跟你一個人說,旁人都不知道。”
“你放心吧。”紀墨保證道,“我誰都不說。”
他怕被老行頭知道了滅口啊!
朱大富滿意點點頭,又接著道,“梁啟師也不是好人。”
“他又怎麼了?”紀墨緊張的問。
朱大富用幸災樂禍的語氣道,“他家姨太太偷人,他抱著姨太太給扔井裡了。”
“這你也看見了?”紀墨問。
朱大富道,“沒看見,我是聽我老子說的。”
“哦。”紀墨一時間心情複雜。
朱大富又道,“不是好人。”
紀墨不再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不遠處的岔路口傳來了馬蹄聲。
朱大富甩了下馬鞭,跟著一起往北去。
剛沒走多遠,又是一陣馬蹄聲,跟著他們的馬車後麵,紀墨聽說話聲好像是馬東。
山路陡峭,紀墨再次經曆顛簸,行到一半的時候,朱大富便喊他下車。
等他下來,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老朱!”
“朱大富!”
“你奶奶個腿.....”
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紀墨這雙勾魂小眼簡直是沒有一點用處!
槍聲在林子裡回蕩,好像就在不遠處,又好像就在近處,砰砰想個不停。
又是一陣馬嘶鳴聲響起。
紀墨有過之前的兩次經驗,其實本不必要害怕的,但是身體不受神經本能的控製,最後還是嚇得躲到一根大樹後麵。
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由不得他不怕!
“鎮長.....”
紀墨剛聽見聲音,就發現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嚇得一聲尖叫,四肢亂揮,亂踢。
“我....”
“賈海利!”紀墨罵道,“怎麼哪都少不了你!人嚇人,嚇死人的!”
“鎮長.....”賈海利舉高了手裡的馬燈道,“我是來接你的。”
“結束了?”紀墨問。
賈海利道,“那工棚裡統共十七八人,門口倆放哨的,朱大富一槍一個,剩下的都在屋裡睡覺呢,衣服都沒來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