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成飛氣哼哼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出門?”
麻三搬過來椅子,紀墨坐上去,慢慢悠悠的吐著煙圈,然後看向陳思貴道,“你們呢,也是這個意思?”
“沒有,”陳思貴擺手表示自己和孫成飛絕對不是一夥的,“不讓我們跑遠,我們也理解,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怕跑丟了,也是為我們著想。
但是,兄弟們這些日子都憋屈壞了,門口就是河,幾步路的事情,不能不讓我們下去洗個澡吧?”
保慶罵道,“早上是讓你們下河了,可誰讓你們把邱三水家的鵝給抓了!”
“什麼?”紀墨嚇了一跳,拿煙的手都有點抖,“邱三水知道了?”
麻三道,“邱三水門口站在罵了一個早上,保慶賠了他一塊大洋,他才消停的。”
“老子吃他一隻鵝怎麼了?”
孫成飛梗著脖子道,“你這鎮長到底行不行,一點場麵沒有,一個刁民都能堵你門口罵?”
“我敬佩你是條漢子!”紀墨朝他豎起大拇指道,“邱三水家的鵝你都敢偷,真是了不起!”
邱三水是邱武和邱文的堂哥,紀墨學生邱慶州的老子,鎮上唯一的一個屠戶,梁啟師、何耀宗這種老財主都不願意沾惹的人物。
保慶這種自稱硬漢、齊備這種自稱能打的,見著了他都是頭皮發麻,一定都是躲著走的。
“那怎麼樣?”
孫成飛不服氣的道,“你自己沒本事罷了,一個刁民都治不了!”
“我非常的崇拜你,你想出門是吧,現在就可以走,我保證不攔著。”
紀墨站起身,挪開了椅子,揮手讓保安隊的人讓開路,指著大門對孫成飛道,“大門敞開著呢,請吧。
你要是真不怕死,你就沿著咱們這條街來回走這麼一趟。”
“不是,你這又什麼意思吧?”孫成飛見紀墨這態度反而有點吃不準了。
“你要出去,我就讓你出去,沒彆的意思。”
紀墨接過麻三剛泡上的茶,吹拂下茶葉,笑著道,“既然你拿我們的好心當驢肝肺,我就不攔著你了。”
“你意思你攔著我是為我好?”孫成飛譏笑道。
紀墨指著保慶道,“那就是他傻了,人家都上門罵了,還給人家大洋?”
孫成飛愣了愣,發現紀墨說的好像道理。
保慶有多能打,有多硬氣,孫成飛是親身領教過得,而讓保慶都妥協的人物,那指不定多嚇人呢!
他怎麼就沒往這方麵想想呢?
保慶冷哼道,“所以說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是我誤會你了,實際上你這是保護我?”
一時半會兒,孫成飛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行了,我真懶得搭理你。”
紀墨對著孫成飛說完後,又看向陳思貴等人道,“你們既然想留在我這裡,就得守我這裡的規矩。
如果做不到,麻煩你出門右拐,哪來哪去,行不行?
咱不要互相為難,這年頭混口飯吃都不容易。”
陳思貴訕笑道,“咱就是這些日子在山上吃了太多苦,好不容易來個熱鬨地方,想出去見識一下。”
紀墨道,“想見識一下,很簡單啊,等些日子吧。”
西北軍的眾人聽見這話,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
紀墨一邊啜茶一邊來回踱步。
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讓麻三再次請陳思貴、楊成飛、劉秉章、方小刀等人請到了辦公室。
劉秉章道,“紀鎮長,你有什麼話,你直接說,能做得到的,我們一定不推辭。”
紀墨再次點著一根煙,吐著煙圈道,“按說,有些話,我應該過幾天再說的,起碼讓你們休息夠了。
但是,現在想了又想,這麼多人,不清不楚的聚在一起,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我就是找你們幾個來問問,大家到底是什麼想法?”
方小刀道,“我們就是想跟著你,不要跟著何恒軍這樣的王八蛋了,他從來不管我們的死活的。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我怎麼樣,便怎麼樣,我跟我姐姐說,姐姐也是不會反對的。”
“彆說什麼報恩不報恩的,”
紀墨雙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麵道,“我幫你,你幫我,總之是互相幫助。
你願意留下來,我不反對,但是其他人呢?”
陳思貴道,“大家是都想留下來,不少都沒家沒業的,擱哪待都是待,隻要有口飯吃就成。”
紀墨道,“我的想法是這樣,願意留下來的,下午全部在麻三那做登記。
登記完了,咱們做測試,符合條件的,咱們一律留著。”
劉秉章道,“那紀鎮長,怎麼樣才算合格?”
保慶笑著指著窗外的大石鎖道,“這就簡單了,誰能雙手舉過頂,誰就算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