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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都是大東嶺人,”紀墨笑著道,“包括所有的孩子,都是大東嶺的子民,我肯定一視同仁。
所以到時候,任何人都不能覺得自己特殊,稍微管教的嚴格一點,就冤枉我搞區彆對待。”
他把醜話得說到前頭,不然到時候一頂歧視的帽子扣下來,不把他壓的死死的?
老頭子抖了抖眉毛,想不到紀墨會提這種不算要求的要求,隨即爽朗的笑道,“嚴師出高徒,孩子要是不聽話,你們儘管打就是了。
不管到時候你們怎麼管,我們都不會說一句話的。”
紀墨接著道,“老師傅,你應該懂馬吧?”
“老頭子養馬已經有七十年了。”老頭子得意的摸了下胡子。
紀墨笑著道,“你看這個馬,有高矮,有長毛有短毛,據說有好幾百個品種。
還有天上的老鷹,根據品種的不一樣,有的叫夜梟,有的叫隼,有的叫雕。
動物如此,人也是一樣,你我長的也不一樣,你看看,你大鼻子.....”
“紀鎮長,我明白你的意思,”老頭子大聲道,“但是老子生於斯長於斯,依然是大東嶺人!我的祖先來這裡定居的時候,不會比你們漢人晚!”
紀墨搖搖頭道,“你看看,你又著急了不是?
你還是沒有懂我的意思。
我們長相的詫異是客觀存在,我們不能否認。
麵對這種差異,如何去處理,才是主要的。
我們都是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思考方式,這暫且不談。
主要是孩子,你們村裡的孩子,跟我們學校的這個孩子們,都是非常單純的,孩子們之間因為外貌長相之間的差距鬨出來事情?”
大胡子大聲的道,“你放心,我們村裡的崽子們會打架!你們學校的孩子不怕挨打就行!”
紀墨笑著道,“不拉偏幫?”
大胡子身後站著的一個男人突然道,“紀鎮長,你是小瞧我們了!
如果孩子受委屈回來哭鼻子,老子還得把他揍一頓!”
紀墨瞅了他一眼,心想,兄弟,大夏天的,裹個大虎皮,你不嫌熱嗎?
你是要和包大頭拜把子?
但是臉上還是道,“那我就放心了。”
孩子間互相有矛盾很正常,最怕的就是大人們摻和進去,否則很容易上升到索契人和漢人之間的矛盾!
老頭子道,“紀鎮長,難為想的這麼周到,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插手學校裡的事情。”
“倒茶。”紀墨現說話後,一揚手道,“都彆站著了,請坐吧。”
麻三端著茶盤進來,每人麵前給放了一杯茶。
“多謝紀鎮長。”老頭子雙手籠著茶杯。
“大爺,孩子一直在村裡不是挺好嘛,”紀墨好奇的道,“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到鎮上讀書呢?”
聽說你們這幫人一直聽會藏啊!
躲老林子裡,三五年輕易不出來,一出來都是成群結隊,跟馬戲團似得!
現在怎麼就想開了呢?
不但出來了,還送孩子到鎮上上學!
圖什麼啊!
“我叫朱道山,你喊我老朱就成,”老頭子笑著道,“我等祖上本是一個可憐的索契農奴,連個螞蟻,連條狗都不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祖上被逼無奈之下,大批人越過重重山脈和冰川來到了大東嶺。
而索契的沙皇貪得無厭,還想占據大東嶺。
正值武帝率軍北上抗擊沙皇軍隊,我祖英勇參軍,與武帝並肩作戰,有一位甚至官至都督僉事,正二品,加授奉國將軍,鎮戍邊疆。
可惜啊,子孫無能,不到三代,便由興而衰。
我們這些人,幾代都在大金山,我祖上戍邊之地!
如今皇帝沒了,正是多事之秋,我們這些老頭子就這樣了,隻希望子孫能恢複我祖上榮耀!”
紀墨呆呆的聽完,簡直不敢置信!
這口氣似乎在說,大人,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