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沒去嗎?(2 / 2)

兩人之間的氛圍微妙,一個是主動害人的,一個是被人害的。

如果不是蕭寒舟的逼迫,阮迎溪到死都不會做這樣違心的事情。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阮迎溪自己送到了她麵前,江月寧的歹心又怎會按捺得住?

江月寧的臉上突然猙獰,在她身後猛然偷襲,阮迎溪的身子一連撞到了貨物上,高聳的貨堆頃刻間對著她欺壓而下。

隻聽“咕咚”一聲巨響,連人帶貨,激得水麵迸出劇烈的水花,工人們的注意力全都朝向江月寧這邊。

江月寧瞪目,斜眼看著貨物露在水麵,卻不見阮迎溪有生還跡象,心中一瞬間無比釋然。

“你哪來的?搞什麼呢!貨都掉了!”遠處有人嗬斥他。

江月寧一聲不吭的跑開,一路上尾隨著工人師傅們的謾罵和牢騷。畢竟阮迎溪帶江月寧走的這條路本來就是安全的……

碼頭上,工人們在奮力搶救著漂浮在水麵的貨。而在不遠處的岸邊角落,一道瘦削虛弱的身影正艱難的爬上了岸邊。

阮迎溪呼喘著氣息,仿佛用儘了所有的力氣,濕漉漉的衣裳緊緊貼著身體,卻漸漸暈出了血的痕跡。

是貨物砸傷了她的胳膊和腿,傷口泡在水裡,越發的疼痛難忍。

她眸光黯然,神色麻木,似感受不到一丁點血肉下的疼痛。

這些……都是蕭寒舟親手送給她的。

她所牽掛了七年的男人,送給她的遍體鱗傷。

或許阮迎溪也該慶幸,自己還有一條命在,因為蕭寒舟曾答應她,隻要江月寧能平安回去,從此之後就放過她。

想到這裡,阮迎溪的眼中布滿了悲楚。

她到底還要堅持什麼呢?

緩了一會兒後,阮迎溪逐漸站起了身子,皮肉上的疼痛依舊使她寸步難行。她用一隻手按住了胳膊上的傷口,在濕鹹的海水浸噬下疼得越發猛烈而鑽心。

一路上,阮迎溪咬著牙堅持。

到了蕭府,阮迎溪不知道府中是什麼情況,隻能走後麵的小門,掩人耳目。

從窗戶爬回到房間裡,阮迎溪剪開了衣裳,在昏暗的燭光下,開始處理傷口。

她連秀蘭都不敢驚動……

所有的傷都在右側,阮迎溪用左手清洗傷口上藥,過程一度疼得她渾身顫抖著。

然而,疼到了極致,便是麻木。

燭光照著阮迎溪那張傾城絕色般慘白的鵝蛋臉,她看著傷口的眼神已是漠然,在不經意間的疼顫下專注著用嘴去叼起紗布,配合著左手把傷口妥善包紮好。

仿若一隻無人理會的生靈,在孤單可憐的舔舐著傷口。

這天下間,隻有阮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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