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醒?”蕭寒舟問得直接。
郎中道:“三少,是失血過多的緣故,要好好休息。阮小姐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前期要勤換藥。”
“知道了。”蕭寒舟轉頭吩咐副官錢堂:“送送郎中。”
“是。”
房中無人後,蕭寒舟站在她的床邊,雙手插著兜兒,正默默凝視著昏睡中的阮迎溪。
她小臉兒煞白,唇無血色,顯得身子骨十分的脆弱。
他隱隱長歎了一聲,冷冽的眼神中忽而出現了幾分心疼的憂色,扯唇低聲謾罵了一句:“犟種……”
過了一會兒,錢堂才歸。
“三少。”他明顯是有事要說。
蕭寒舟會意,隨手拿起了自己的外衣,:“出去說。”
兩人走到了彆處。
錢堂對蕭寒舟說:“少帥,碼頭的事,雖然大帥沒直說,但心已明了。蕭銘羽已經帶人把那批物資找到了。”
“蕭銘羽提阮迎溪了嗎?”
“應該是沒有,大帥目前已經饒恕了阮小姐。”錢堂不解:“但是江小姐並沒有受到嚴懲。”
蕭寒舟審視著錢堂,反問道:“如果今晚蕭銘羽殺了江月寧,你以為老爺子最終能把這件事算在誰的頭上?”
“這……”
“蕭銘羽是兒子,江月寧是薊州司令的獨生女,你覺得呢?”
蕭寒舟慢步走過,事情的發展明顯沒有脫離開他的掌控。
“你一會兒給江月寧送藥,彆忘了送一碗避孕藥過去。”
“少帥……”
錢堂訝異,抬頭卻對上了蕭寒舟無比嫌惡的眼神,會意道:“屬下知道了。”
“去吧。”
另一邊。
阮迎溪逐漸蘇醒了過來。
一睜眼,恍恍惚惚的燈光晃得她眼暈。
她還記得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見阮迎溪蘇醒,一再對她擔心著的蕭銘羽關切起身:
“迎溪,你醒了?”
阮迎溪看清了是蕭銘羽,執意忍痛坐起了身子:“二哥,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