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帶著人本來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要往東院搬了,結果卻被阮迎溪突然告知,要去那個鬼地方住……
下人們一再向阮迎溪確定後,隻好將東西搬去了蕭寒舟指定的院子。
院子實在寒酸簡陋,外麵還挨著柴房,都不及從前的十分之一。
見此境況,秀蘭都替阮迎溪委屈:“小姐,大帥怎會讓您住這樣的院子?咱們跟大帥說說?”
“住吧,反正父親本來就鮮少去管後院的事情,他什麼時候問了再說。”
“小姐……”
不是阮迎溪不反抗,告狀一時爽,後果不堪設想。
蕭寒舟見不得任何人對她施以一丁點的善意,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阮迎溪已經習慣了。
因為彆人對她太好了,就感受不到他那零星似無的溫情了。
阮迎溪的身上還帶著傷,忍著傷口的不適感,默默的將自己的東西一點點抬進了屋裡。
院子小了,自然是要縮減了人手。
秀蘭幫著阮迎溪忙裡忙外,累得夠嗆,卻還不忘安慰一直沉默的阮迎溪。
“小姐,您也彆難過,雖然搬到了這裡,但是大帥對您的心還是不變的,一直以來不光是讓您管家,還把祭祀這麼大的事交給了您,不就是對您的看重嗎?”
秀蘭生性天真,自然是不及阮迎溪已經在府上沉煉多年的心性。
任憑秀蘭的規勸寬慰,她隻是坐在桌子前整理書本,眼也不抬的麵無表情,:“你當真以為父親隻是單純的看重我?”
秀蘭不解:“那不然呢?”
“大帥夫人去世多年,大帥的姨太太就娶了八房。除了三哥的母親二姨太不在了,其他七房外加上子女們,怎麼就找不出來一個妥帖管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