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從前對他言聽計從的阮迎溪,竟然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蕭寒舟陰冷的眸光間鋪陳著難以解釋的複雜,對阮迎溪的剛硬卻不以為然,狠心依舊:“阮叔叔的牌位沒有歸位之前,每晚淩晨到清晨,給我跪在院子裡贖罪。”
在他的狠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阮迎溪才明白。
自己還是低估了蕭寒舟對她的冷漠。
阮迎溪美眸微顫,暗藏著溫熱的淚光,這樣的懲罰讓她如何甘願去承受?
她注視著蕭寒舟那副薄情的樣子,眸光閃爍著問他:“你剛剛利用我,踩在了二哥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我做的這一切是錯的呢?”
一時間,蕭寒舟俊亮的眼睛裡突現出風起雲湧,極致複雜與矛盾的情緒,最終凝聚成了一抹輕蔑挑釁的笑意在唇邊。
他陰陽怪氣的問阮迎溪:“我將蕭銘羽踩在腳下,是讓你不舒服了嗎?”
“任憑三哥你怎麼不擇手段,我都無權乾涉,可是為什麼要利用我去傷害他!”
這世間原本沒有什麼事情能讓蕭寒舟歇斯底裡,力竭聲嘶。
可阮迎溪的控訴,卻毫無征兆的點起了蕭寒舟心底那團克製多時的怒火。
他的大手突然緊緊叩住了阮迎溪的腦後,近乎失控的告訴她:“因為你是我的人,哪怕是化成灰都是!你沒有資格去心疼他。”
他近乎瘋狂的樣子,隻讓阮迎溪覺得不可理喻。
“蕭寒舟,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他猩紅著眼,拾起零星不多的理智,態度狂妄的告訴阮迎溪:“就算我哪日遭了報應,我也會把你拖進我的墳墓裡。”
“如果阮迎溪還活著,你也會逼著她背棄一切嗎?”
“一切?”蕭寒舟一瞬恍然後,唇邊泛起一抹尤為冷情的笑意:“當然不會,因為你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明明是心裡早就知道的事,可親耳聽到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的時候,阮迎溪的心卻疼的像是被他生生撕碎。
蕭寒舟從阮迎溪的院子離開後,心卻悶得厲害。
剛推開門,江月寧卻在房中。
七姨太出了事,江月寧心裡多少也有點慌,畢竟這主意是她出的。
蕭寒舟問她:“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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