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雪天(2 / 2)

來時除了李公主,還真沒彆的人。

“阿福。”宋演冷聲道,嚇得阿福一顫,忙看過來。便見宋演不耐著臉:“你的話何時變得多了?”

阿福聽出他話中不快,意識到自己話有些多,趕忙認錯:“奴才愚笨,請殿下恕罪。”

宋演睨了他一眼,矜貴的抬起手,玉指扣著提盒:“回去,明日先不用來了。”

阿福好賴話還是聽得出,見殿下不揪著責怪,應著:“那奴才先告退了。”

待到宋演點頭時,他腳下生風,急忙往外走。

來時的腳印已然被蓋住,足以可見這雪下的多大。

昭日宮前嬌小的身影仍舊保持著原先的模樣,那發髻上帶著的紋絲未動,任憑這雪下的多大,看來她是定要遭這個罪。

阿福癟了癟嘴,凍的他一刻也不敢停留。

殿內火燭滋滋作響,昏黃的燭光映射一片陰影。

宋演將案上的宣紙卷起堆放在邊上,手心觸摸到冰涼的硯台染上了些墨汁,他拿出塊白色方帕拭去手心汙漬,心不在焉的聽著窗外落雪聲。

寒風呼嘯,吹動著破敗的木窗吱呀作響。

這麼大的雪,已有兩年未曾落過,瑞雪兆豐年,今年民間的收成會好上一些。

桌案上提盒立著,恍惚之間想起晌午時候她過來時候的模樣。

宋演抬眸一聲不吭的將豎在門邊的木傘拿起,輕輕推開門,便能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淩冽寒風。轉眼看向案上快要完成的畫卷,一個答案在他的心頭浮現。

費儘心思的畫卷,她若是死了,豈不是白費了?

白雪皚皚累起,從第一級踏階堆上了第三級,隻有微弱的宮燈照著前路。

李姝茵動了動有些凍僵了的腿,拂去衣擺上的雪,入目的便是明晃晃的大圓月。

“好圓的月亮。”她試圖說話,這才發覺喉頭乾澀,恍如刀割。

忽而傳來一陣騷動,原先大門緊閉的冷宮開了門。

鶴骨鬆姿、身長玉立的少年站在宮燈之下,木傘遮住了臉,讓人看不真切。

李姝茵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子文兄,你怎麼出來了?”

聽到她喚自己的字,宋演還有些不適應,將木傘舉起,露出完整的眉眼,凜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明明是寒冬臘月,明明已經凍的麻木,但她卻居然還在想著自己。

……

李姝茵伸出凍得通紅的手,將額前的碎發撩起,眨眨眼,“我難不成出現幻覺了?”她抬頭望月,“等月亮爬到樹丫上,我就回去。”

腳步深淺踩在白雪上,一襲素白錦袍搖曳墜地,腰間的玉佩清脆響著,少年的身影逐漸逼近。

察覺到頭頂不再落雪,眼前被白衣遮擋,李姝茵這才頓覺,他不是自己的臆想,是真時存在。

月光如水,撒在少年的身上。

俊朗如玉,恍若仙子落在凡間,就好似李姝茵雨裡第一次見他。

她抬手貼上少年握著木傘的指骨,見他手掌冰涼,便催促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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