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並不小,甚至可以說是僅此於慶國並立的一個國家,而她又是嫡出,怎樣都不會養成現在這樣,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打量了番少女,心中已有定數。
“嗯。”
李姝茵眨眨眼,“你恩什麼?”
不過宋演不再理會她,閒庭信步似的走到書案邊,單手撐著額角,神色懨懨。
她上前兩步,喋喋不休:“我在燕國見過的人少,很少見能有你這樣漂亮的人。”
“漂亮?”他微微頷首。
一個形容女子的詞。
李姝茵道:“是啊,原以為你們慶國人人高馬大,站起來有天高,走在屋子裡能頂到梁柱,夏日打雷會被劈到,還有,”
她笑:“當然,你不是。不對,你是,你身量很長,不過不嚇人。”
宋演玩味的勾了勾笑,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
他的名號隨便放在哪個宮人耳朵裡都能嚇得他們四處亂竄,怎麼到了她的耳朵裡就變成了“不嚇人”。
這一笑如同冬雪化開,似白皙無暇的梨花,攏住月色溫涼,輕輕的落在她的心尖兒上。
“子文兄,你若是我兄長便好了,你對我這般好。”她下意識脫口而出。
宋演的笑意僵在嘴角,聲音冷到了極致:“誰要做你的兄長?”
果不其然,她的眼裡純粹澄淨的沒有其他物質,盯著他瞧得入迷,也是讓人不厭煩的欣賞,好似隻是在欣賞一塊美玉。
他眼角緋紅處染上一抹薄怒,看起來像是被人染指而後墜入凡間的神仙。
李姝茵咽了咽口水,隻與他隔著兩個手掌的距離,笑嘻嘻:“倒也是,子文兄應該也有自己的妹妹,就像我有自己的哥哥。”
宋演不自在的退開與她的距離,嫌棄道:“你我才不是兄妹,隨你認誰是兄長。”
他的嫌棄都快寫在臉上了,李姝茵自然看得出來,不快的嘟唇,小聲道:“你又沒比我大多少,我才不想認呢!”
她的話不輕不重入了宋演的耳朵,他深吸一氣:“本宮對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你是不是見上一個人就攀著關係?”
李姝茵趕忙搖頭:“才不是呢。”
“李公主,天色不早了。”
他催促著。
“子文兄,這也太生疏了,我們也算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