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請州大人賜教了!”說完拔出了懸魚劍對準州泰。州泰直接一躍而起,砍向羊祜,羊祜輕輕一擋,隨後甩出一擊,也被州泰閃過。旁邊看著的石苞不覺喝彩一聲:“好!”
州泰出招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動作非常流暢,顯然是多年習武的結果。羊祜打了幾招後問道:“敢問州兄是師從何人,劍法中似乎有隱藏著一些槍法?”州泰回答道:“贏了我再說。”
州泰的劍非常淩厲,一劍之後迅速調整姿勢轉身又是一劍,羊祜全部擋住以後,迅速向前一滑步,一劍砍向州泰身側,州泰急忙回身一擋,將羊祜的攻勢化於無形。“寓攻於守,寓守於攻……一直這樣耗下去確實難於分出勝負。隻能……”
羊祜打定主意,突然側轉身,整個人橫過來一劍刺向州泰下盤,州泰一下子有些忙亂,急忙壓壓低重心往下一擋,就在此時羊祜回劍直接插在地上,順勢往上飛出一腳,正好擊中了州泰的手背,把他的劍踢了出去。隨後羊祜迅速站定,拔出懸魚劍對準州泰的脖子。
石苞急忙喊道:“叔子,停手!勝負已分!”羊祜急忙收回懸魚劍,向州泰行禮:“州大人,承讓了。”“厲害,羊叔子,你的劍法確實出眾,而且招式變幻莫測,不經意之間就找到我的弱點。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為一位頂尖的劍術高手……”
羊祜把州泰的劍撿起來交還給州泰,問道:“敢問州大人的劍術是師從何人呢?”州泰說道:“既然說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曾經跟隨王伯輿將軍學過劍術。”
“你說王伯輿?”羊祜頓時吃了一驚:“難怪出手如此穩健。”石苞問道:“怎麼,叔子你跟王伯輿有什麼過節嗎?”羊祜急忙說道:“也不算有什麼過節吧,隻是私下稍微有些往來罷了。”石苞點點頭:“那就好。既然州兄已經認可你的武藝,再加上你在我這裡學的兵法韜略,上陣殺敵應該問題不大,隻不過叔子我還是要提醒你……打仗絕對不是兒戲,一有疏忽,就可能命喪黃泉,而且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整支部隊的安危,你明白嗎?”州泰接著說道:“我也是過來人,知道打仗的危險,千萬不可逞匹夫之勇,否則一定會吃苦頭。”羊祜向二人行禮:“多謝二位指點,我銘記在心。”
之後數日,羊祜便趁這個機會向石苞和州泰又討教了一些兵法,之後州泰先行返回兗州,羊祜也拜彆石苞,啟程返回洛陽。羊祜在路上想道:“讓阿瑁送信給諸葛公休將軍,應該也送到了,不知道諸葛公休將軍會作何感想呢,如果他真的能聽從我的勸告,也許能避免這場血戰了吧,但是這個可能性也許微乎其微?”
壽春城,諸葛誕繼續每天訓練士兵,並做好充分的備戰工作。諸葛誕內心想道:“羊叔子既然敢送信過來,那就證明朝廷那邊已經在懷疑我,估計馬上會有動作了。”
此時蔣班走了出來說道:“諸葛將軍,朝廷的敕使已經到達府衙門口了!”“果然來了嗎……”諸葛誕看了一眼坐在下麵的吳綱,吳綱麵不改色。
諸葛誕說道:“你們先等在這裡,我去迎接敕使。”“是!”
來到府衙門口,諸葛誕對著敕使下跪:“鎮東將軍諸葛誕,敕使駕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敕使打開敕書說道:“鎮東將軍諸葛誕聽旨。如今朝廷正當用人之際,難料前司徒盧毓病卒於家,現司徒之位空缺,經朝臣奏議,朕審閱,特命諸葛將軍升任司空一職。詔書到日,可速啟程。大魏皇帝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