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羊徽瑜的肩膀:“羊夫人……”羊徽瑜奮力將鐘會的手拿開,深吸一口氣,看向前方。鐘會意猶未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道:“隻要有心的話,劍和箭其實沒有什麼區彆,不是嗎?”
羊徽瑜聽到鐘會這句話,靈機一閃。此時司馬炎正得意於剛才的這一擊,顯得有些鬆懈。羊徽瑜直接把劍往天上一扔,然後迅速衝向司馬炎。司馬炎大吃一驚:“伯母,你!”
司馬昭大喊道:“安世,不可傷害嬸嬸!”王元姬在後麵立刻明白了羊徽瑜的策略。
司馬炎不敢直接刺向羊徽瑜,隻能側轉身去直接掃向羊徽瑜的背後,羊徽瑜往前一躍,正好一把抓住司馬炎的劍柄,兩人一時之間頓在原地。
此時王元姬急忙喊道:“安世,注意頭頂!”司馬炎急忙抬頭,隻見羊徽瑜的劍直接往下刺向自己的頭頂,頓時一籌莫展。羊徽瑜也不停手,輕輕一腳踹出,擊中司馬炎的膝蓋位置,司馬炎直接往後飛出。而手中的劍則直接被羊徽瑜緊緊握住。羊徽瑜往前大跨一步,左手一揚,正好接住落下的劍。在場的所有人都鼓掌喝彩:“太精彩了!厲害!”
陳泰看完後說道:“勝負已分,恭喜羊夫人獲勝。”羊徽瑜向眾人行禮:“我贏得十分僥幸,還請安世多多見諒。”司馬昭看到半躺在地上的司馬炎,反而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王元姬上前向羊徽瑜行禮:“嫂嫂臨機應變,確實厲害。”
羊徽瑜歎了一口氣:“其實也不能算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其實是……”她沒有說下去,然後走到司馬炎身前,輕輕把他扶起來,然後把劍還給了他。司馬炎顯得有些羞愧,臉色發紅。
司馬炎轉頭看到司馬攸正走向自己,以為他要來嘲諷自己,立刻拉下臉來準備離開。隻見司馬攸直接向司馬炎行禮:“兄長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兄長的劍術非常精妙,小弟佩服萬分。”“攸弟,你……”
司馬昭上前說道:“安世,你確實輸了,按照之前約定,應該要重新返回河內……”王元姬急忙說道:“安世今天的表現不錯,相信嫂嫂也很認可他,不如就讓他留在洛陽,繼續修習吧。”
司馬昭點點頭:“好吧,那你得好好管教他,等我出征回來,看看效果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陳泰說道:“大將軍,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了結,那我們可以啟程了,陛下那邊已經等很久了。”“那就傳令下去,全軍即刻出發,前往壽春!”“是!”
當下曹髦、陳泰、司馬昭、鐘會等人出發,而羊徽瑜、王元姬、司馬炎和司馬攸則返回洛陽。鐘會邊走還在回頭看羊徽瑜所在的位置,內心想道:“徽瑜夫人,我們有緣再續……”
城樓上麵有兩個人正望著遠去的朝廷大軍,其中一人是王經,另外一人就是賈充。賈充說道:“王校尉,有陳玄伯跟著陛下,你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過陛下還真是果決,竟然會選擇禦駕親征諸葛公休,我一直以為他很器重諸葛公休呢!”
王經哼了一聲,說道:“正因為陛下器重諸葛公休,才會選擇禦駕親征,但我們既然留在了洛陽,就要確保朝政穩定,賈大人,希望你不要忘了這一點。”
“放心,隻要司馬大將軍還在,這大魏的天下還是穩如泰山的,至於司馬大將軍之後,我就不敢保證了……”賈充話中有話。王經立刻十分不滿:“你這條司馬家的忠犬,又想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