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一把王夫人拋下馬,自己也跳下,直接揮劍砍下了她的頭顱。
“當下王程寫好血字無之後,就帶著夫人的頭顱隱藏起來,我想不久之後泰業兄、我還有元凱兄先後抵達了,然後發現了夫人的遺體,而此時,第一個抵達的泰業兄成了最明顯的嫌疑對象。”
郭奕突然插話:“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我成為王夫人的第一發現者呢?難道王程他隻是為了讓我深刻感受到失去戀人的痛苦嗎?”
羊祜回答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其實按照王程原來的計劃,在殺死王夫人之後,他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取你的性命,不留任何餘地。”
“竟是如此?”郭奕顯然被震懾到了。
“但是這個計劃不得不更改,因為我和叔子兄兩人的存在,讓王程他們坐立難安。他們很清楚,如果先殺死泰業兄,不僅風險很大,而且很容易被我們進一步懷疑。所以他們選擇了在殺死泰業兄之前,先把我們二人解決掉,手法不得不說也算是很巧妙了。”
“首先他們知道叔子兄非常同情百姓,因此故意製造王度欺壓王程家人的情形,讓叔子兄出手援助,隨後把他引到了彆莊,趁機偷襲就以為解決叔子兄了。不過叔子兄肯定是留了一手,他故意裝死,然後趁著家人們不注意從彆莊中成功逃離,然後偷偷返回縣衙,然後就正好抓住了正準備執行計劃的這位仁兄。”
“而對付元凱兄的方法則更加巧妙,他們看準元凱兄正在懷疑泰業兄牽涉到案件之中,並有充分的**動機,我估計是臥底的廚子在偷聽我們晚上的談話然後給他們通風報信,所以他們儘可能要製造更多指向泰業兄**的證據,包括在縣衙裡麵故意絆倒元凱兄,然後在馬車中留下衙役的垂飾,甚至讓泰業兄成為王夫人遺體的第一發現者,都是這個用意。不出他們所料,元凱兄果然跟泰業兄攤牌了,然後元凱兄故意偽裝成**身亡,由泰業兄派人送往城外,而實際上他是趁這個機會去了一趟河陽縣,把孔衙役給請過來做旁證。”
杜預笑道:“不得不說你們的計劃真的很完美,執行地滴水不漏,不過碰到我們兩人,反過來利用你們的計劃完成了我們的計劃。事到如今,你們也隻能束手就擒了吧!”郭奕問道:“現在整個案件的流程已經非常清楚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王程的?”
羊祜舉起自己的懸魚劍:“泰業兄,你還記不記得我用這把劍驗了三次屍體的傷口?”
“哦對,那是非常奇怪的驗屍方法,跟仵作的完全不同,然後你得到了什麼結論?”
“第一次跟第二次的驗屍,都讓我感受到了違和感,而到了第三次驗屍的時候,違和感就消失了。這把懸魚劍似乎給了我見微知著的能力,我隱隱察覺到前兩具屍體有可能不是本人的,凶手取走他們的頭顱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他的身份,當我想通這一點的時候,一切線索就都能串聯起來了。”
“果然是失落已久的寶物,哈哈哈!羊叔子的懸魚劍!”王程突然大笑起來。
“沒錯,看來這次收獲要比想象中更加多呢,主人。”王易附和道。
“好大膽,你們這幫賊徒已經插翅難飛了,儘量還在這裡自說自話,眾人聽令,把他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