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羊瑁剛想搭話,羊祜立刻拉住他,如實稟告叔父:“是當朝的右將軍夏侯仲權和河南尹夏侯義權大人,他們隻是過來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是他們啊。”羊耽漫不經心回了一句,顯得不是特彆高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司馬太傅的次子,現在是議郎的司馬子上大人。”
“參見司馬議郎大人。在下羊祜,字叔子。這位是我的仆從羊瑁。羊瑁,還不見過議郎大人?”羊瑁急忙行禮:“哦哦,參見議郎大人!小人是羊瑁!”
司馬昭點了點頭:“哦哦,免禮免禮,在下不過也隻是一個議郎,說起來羊公子果然是禮儀方正之人,整個洛陽官場都有在說閣下的事跡呢!”
“是嗎?那還真是惶恐。在下實在是並無什麼長處,都是叔父一手抬舉的。”在太傅之子司馬昭之前,羊祜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叔父,您跟議郎大人一同回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呢?”
“哦哦,哈哈,差點忘了正事,你們先進屋,把徽瑜叫出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羊耽正色道,羊祜急忙跟著羊瑁走了進去,過了一會,羊徽瑜也從房中出來,除了辛憲英和羊瑾不便出麵以外,眾人全部聚在了大堂上麵。
羊耽直視自己的侍女羊徽瑜:“徽瑜,你的終身大事已經有著落了。”“啊!”羊徽瑜顯然吃驚不小,畢竟之前羊耽就說起過婚事,但朝中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因此羊徽瑜還以為叔父會讓自己返回泰山另擇賢婿。“敢問對方是?”
此時司馬昭接過話頭,“在下是議郎司馬昭,就是我兄長——現任中護軍的司馬子元大人,希望能跟徽瑜小姐結姻。”一言既出,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羊耽輕輕咳嗽了一下,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過來:“我知道大家可能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司馬中護軍大人此前已經有過兩段不太愉快的婚姻,但是以司馬家族在朝中的人望以及他個人的才能的話,我覺得跟徽瑜是挺般配的。徽瑜,你應該也沒有什麼異議吧?”
羊祜看著自己的姐姐,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和惶恐,但是身為一介女流,她顯然沒有任何拒絕或者反抗的權力。
“承蒙司馬大公子看中的話,徽瑜自然願意嫁入司馬家,以後還請太傅大人、中護軍大人、還有議郎大人多多指點了。”羊徽瑜先後向羊耽和司馬昭行禮,司馬昭急忙給羊徽瑜回禮。羊祜輕輕低下頭,腦中也是一團亂麻:“想不到姐姐就要嫁人了,而且未來姐夫竟然是司馬家的長子,這變化也太快了,可惜我中意的人,竟然是跟司馬家族關係不睦的夏侯家族的人,我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還沒等羊祜抬起頭,就感覺到羊徽瑜輕輕拍了一下肩膀,露出平時和藹的笑容。當下眾人互相寒暄了一會,司馬昭便向眾人行禮:“天色已晚,這次非常感謝太常大人能首肯這段姻緣,我回去之後會彙報給父親和兄長大人知曉,之後就會來下聘禮,擇吉日成婚,還請諸位多多捧場。”隨後司馬昭離開了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