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間,在許昌舊宮城的庭院之中,羊祜見到了自己的姐姐羊徽瑜。“姐姐,從我隨子上過來,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好好跟你說話呢!”
羊徽瑜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事,畢竟我一路都陪伴著子元大人。叔子,你能想到過來,我已經就很高興了。”
“如果嬸嬸也在的話,也許姐夫他就……”
羊徽瑜輕輕擺了擺手:“不要說如果了,這就是子元一直說的——天命。換句話說,如果嬸嬸在的話,那麼又會多一個陷入危險的人……叔子你想過承受這個結果嗎?”
羊祜一下子無語了,最後說道:“是的,但我也知道姐姐為了保護姐夫,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複……”
“畢竟我是司馬家的人了,這點是我應該做的。”羊徽瑜輕輕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左肩,繼續說道:“回想過去,在我嫁給子元之前,我真的有點擔心,認為司馬子元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毒殺結發妻子,結果這七年相處下來發現,很多都是傳言,不可儘信。子元他確實是一個剛毅果決的人,但他也是一個很溫柔顧家的人……他缺少的隻是命運的眷顧而已,當然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後悔的了,我能做到就是繼續幫助司馬家族,也就是子上……”
此時羊徽瑜看著羊祜:“看起來你的決心也下了吧?”
羊祜點點頭:“子上非常器重我,我自然也必須回報他這份恩情呢!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前往洛陽了,希望途中不會再有什麼變故吧”
“你說什麼?”羊徽瑜從羊祜的話語中嗅出了一絲不安。
“沒什麼,天色不早了,姐姐,趕緊歇息吧。放心,我跟元凱會照顧到全局的。”羊祜說完,想直接送羊徽瑜回到房間。羊徽瑜卻呆著不動,望著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我在想:子元在選擇找嬸嬸割瘤,帶傷出陣的時候,大概已經預見到了今天的局麵吧,他也已經做好了有去無回、馬革裹屍的覺悟了。隻是……”
“隻是?”
“隻是他能戰勝一切敵人,但就是戰勝不了天命……”說完,羊徽瑜淚流滿麵。羊祜見狀,急忙上前摟住羊徽瑜的上臂。羊徽瑜順勢把頭就埋到了羊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