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聽完,頓時一拍手:“有點意思,不愧是杜元凱。你們覺得如何?”其中一位琴師說道:“我不怎麼懂詩詞歌賦,不過既然嗣宗老兄說好,那自然是好了。那我就為杜元凱公子送上一曲吧。”說完,他撫動琴弦,如行雲流水般展現出一片華麗的樂章。杜預聽了之後,嘖嘖稱奇:“……這位琴師的造詣已經到出神入化了吧?”
此時另外一位琴師發話了:“今日聚會差不多結束了,嗣宗還有叔夜,準備要散場了?”琴師輕輕手一彈琴弦,發出沉悶的一聲:“我倒是有些意猶未儘呢。”
此時阮籍輕輕把身邊一個酒壇子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說道:“好,難得杜元凱在這裡,我就送你一首詩餞彆吧!王業需良輔,建功俟英雄。元凱康哉美,多士頌聲隆。”
杜預聽到阮籍把自己的字直接作進詩中,不覺說道:“阮大人過譽了,還沒請教這兩位琴師先生的姓名?”還沒等杜預回過神來,發現三個人倏忽之間就不見了,隻剩下皎潔的月光照在自己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遇到鬼了嗎?”杜預猛然一驚,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仍然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司馬菁還在旁邊休息。
杜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頭:“不太對,這不是幻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人是阮嗣宗,還有一個叫叔夜的琴師,還有一個是……”杜預想了半天,卻始終回憶不起這個神秘人的聲音和長相。
羊祜和夏侯妙的馬車抵達長安,在城裡的客棧過了一夜之後便朝著西南方向繼續前進。
夏侯妙突然想起了什麼,雙手略微有些發抖。羊祜一下子察覺到了什麼:“從這裡往西南,需要通過陽平關,過了陽平關就是蜀國的地界了,然後就是漢中城。”
“沒錯,漢中的定軍山是我祖父不幸戰死的地方,我的父親當初也是咬牙切齒,說無論如何要殺光蜀軍,為祖父報仇雪恨,隻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在蜀國定居下來。”
“這就是宿命吧,誰也逃不過,不過既知嶽父在蜀國受到的待遇不錯,那就挺好了。”“誰知道呢?我現在過去就是要親眼看看父親的情況。”
羊祜此時停下馬車說道:“之前嬸嬸也已經囑托你了,到了成都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真的能遇到嶽